“儿臣谢父皇母后恩典。”高俊真心感激父母恩惠。
“坐下吧,今日乃家宴,不必拘君臣之礼。”
“是,父皇。”在位众人纷纷拱手作揖
温馨的场面,使得高帝鲜少露出慈父之笑,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但看在皇后眼中,心底总是有股子压不下去的愁云。
仲秋夜,太师府如往年那般,男女分席周坐一堂吃团圆饭。
足两岁的珩哥儿是李婉见过的孩子中,最活跃的性子,坐在【儿童椅】里的珩哥儿,四肢齐蹦,咧着没几颗奶牙的小嘴咯咯直乐。
整晚就属他最撒欢,不时惹得满堂长辈们大笑不止。
每年中秋,京城夜市最为繁闹,长安街有那拜月灯会,按习俗传统,拜月的多是未出阁的闺秀,而男子更多的是相聚攀楼茶馆绕月作赋。
团圆饭后,铭意和秋生两对夫妻领上小妹明瑶和侄女陶姐儿出府游月,珩哥儿自然也是带上,他小子越大越离不得人,特别粘着亲娘袁氏,时常惹来亲爹李铭意的白眼。
李怀江和李婉回到懿祥阁,夫妻俩躺在廊亭竹椅上纳凉赏月,身旁放了张小圆桌,摆放厨房新做好的胡饼及茶果点心。
“时间过得真快,晃眼已经二十年了。”
李婉头靠在男人的肩上,眺望着天边的圆月,感慨道。
回想二十年前的中秋,他们手拿一壶桂花酿,并肩躺在老李家的房顶,畅谈未来李怀江给她考回个秀才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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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的李婉,觉得如族长夫人那般有身份,就能在整个长留村里横着走。
从前那些瞧不起原身夫妻俩的村民,个个都得仰他们鼻息,不敢再低看他们去。
不想,随着男人接连开大,彻底将她带离最初来的地方,从耕种的农妇,成为权臣背后的女人。
这二十年里发生了许多事,多到李婉记不过来,最让她感到欣慰的是,孩子们都有了属于他们自身的前程。
李怀江捏了捏媳妇的手心,“夫人可是想老姑了?”
李婉微笑,“自然是想的。”
不说当代车马不便,路途遥远,再有当代风俗讲究,老人家只过五十寿辰,五十岁后便不再操办,担心折了福报。
如不然,她也好得有个借口回乡探望一番,若没个由头回乡下,少不得引起他人非议。
女人无奈的叹了口气,问道,“最近皇上精神可是好些?”
李怀江闻言默了默,没有说话。
男人越是这般,李婉的心情越是沉到了谷底。
这些年,帝后待她和李怀江的好,李婉都记在心里。
是皇室让她和李怀江更有底气,更是包容她多次犯上僭越。
相较她与高帝的兄妹情份,李怀江与高帝的君臣之交更为深厚,她理解李怀江隐忍在心底里的那份哀愁,也明白他即将失去挚友的难过。
在李婉心里,高帝是明君亦不是明君,他有容人之度,更有用人之能,却又过度自信,多次险遭乱党迫害。
但高帝是位好兄长,高家亏欠原身姐弟的,他几乎独揽在肩上,用他的能力弥补。
他更是位好长辈,虽然李婉时常背地里暗骂高帝不按常理出牌,是孩子不要脸的大舅。
但他用心提拔历练老李家的孩子,无论是出于朝廷,还是出于私心,他确实将李家的孩子都放在心上。
李婉曾将现实中的兄长拿来与高帝做对比,发现,她的兄长根本无法与高帝相提并论。
这趟穿越之旅,让李婉收获颇丰的是亲情,是难能可贵的至亲相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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