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户人家,卖哥儿也是迫不得已。他家那口子当时摔断了腿,又高烧不退。
家里卖了田地依旧不够付药钱,恰逢听说岑家买夫郎,他们想着岑家也是大户,孩子过去也比待在家里好,况且还有一笔钱治病,两人商量了一下,便同意了。
谁知,把孩子送过去了,没多久,就死了,他们想见一见那孩子,送他最后一路,可是却被岑家拒绝。
那户人家日日在门口哭,后来不知道谁看不过眼,悄悄告诉他们实情,原来那岑傻子有疯病,脾气一上来,轻则摔打屋中器物,重则便要伤人。
那家哥儿自到了岑府之后,常常挨打,一身的伤痕,竟是被那傻子失手活活打死的。
因着这事,这岑府在那岑家村那一片名声早臭啦。就算是家再贫困,也没有人愿意为了那几两银子把亲生骨肉推入火坑,你们说是吧。”
“天爷,这这”旁听之人哗然一片。
“更吓人的是,又有另外一家也来闹,说自己家的哥儿也死的蹊跷。
他家哥儿自从进来岑家以后,发现许久没有哥儿的音讯,于是便到岑府想见一见那哥儿,却被告知,那哥儿不久前生来一场大病,已经去了。
那家父母伤心不已,便信了岑家这话。如今已过去几年,户又听见岑家发生了这事情,便愈发觉得自家哥儿死的不明不白。于是两家便在一起,凑了些钱,把岑家告了。”
“那然后呢?”
“两家人到了衙门后,那岑家拿出契约,说契约上明明白白写着买卖双方,人钱相讫,互不相干,那两家又拿不出其他证据,这事便不了了之了。
“这也太不是个东西了”
“岑家哪里去得!”
“牧大牛田金花也太丧良心了。”
“那牧鱼,唉!”
哐当!
众人回神,众人忙回头,才发现牧鱼不知道在哪里站了多久。手上抱着的洗干净的衣服随着木盆掉了一地,
看到众人看他,急忙收拢散了一地的衣服,跌跌撞撞向家里跑去。
牧鱼这才知道莽子哥说的怪原来是应在这里,那个岑家子除了傻还有疯病!
田金花,牧志高,牧柳几人在堂屋里休息,听得有人在喊,几人看向门口,牧鱼苍白着脸站在门口,看着田金花,磕磕巴巴的问。
“他们说,说那傻子有疯病,打死过,打死过人,你知道吗?”
田金花听见这话,慌乱了一下,然后变了变脸色,镇定下来:“是听说过这事,不过外面传的也不是实情,那是失手打死了,你别害怕。”
牧鱼没接他的话,愣愣地看着他,把田金花看的心里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