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不忍心戳破真相了。
奇异的是，他冰冷身体上流淌的戾气在傅以柠干净清澈的话语中渐渐平复。
半晌后，“易瑾柔”漂亮的脸庞上露出清浅的笑意，温和道：“阿柠，我好多了。”
“阿柠，抱歉，我刚才一时没有控制住，让你受惊了。”
傅以柠依然不放心，她询问：“姐姐方才是被棺柩中的妖力影响了么？”
燕昭苏：“嗯。”
傅以柠突然伸出手，抱了一下燕昭苏。
“阿柠？”燕昭苏眸色微深。
傅以柠加大拥抱的力度。
她仰头，探究问：“姐姐，你现在还想把我当猎物吗？”
燕昭苏微顿。
他的手抚在傅以柠的发上，似笑非笑，“阿柠，没事了。”
都靠这么近了，几乎是投怀送抱的程度，“易瑾柔”反应温柔平和，没有缠绕住她。
傅以柠松口气。
“姐姐，这里有些邪门，我们还是赶紧离开为好。”傅以柠向四周打量，一无所获，她有些苦恼。
可恶，她只是一个穿书者，让她进行神秘大妖的墓陵解密，简直跟让小学生做高数作业一样。
傅以柠抓狂地薅了根头发。
“易瑾柔”温和轻柔道：“阿柠，说不定这棺柩下面有什么机关，能让我们离开。”
“易瑾柔”走向棺柩。
“慢着。”傅以柠迅速拦在“易瑾柔”面前，“姐姐，我来查看。”
燕昭苏提醒她：“阿柠，里面是墓陵大妖蜕下的蛇皮。”
妖物的东西，对人类而言，都很肮脏。
“哦。”傅以柠想了想，问“易瑾柔”，“姐姐，如果把这蛇皮带走，能不能在外面卖一个好价钱啊？”
燕昭苏唇角勾起微笑，“既然是大妖留下的蛇皮，会有许多妖魔对此趋之若鹜，想来应该能卖出很好的价钱，可以让阿柠过上更好的生活，住上更好的屋舍。”
在旁边努力充当背景板灯泡的蚀魂珠瑟瑟发抖：我看你们两个都是怪物。
傅以柠靠近棺柩，伸出手，扒拉了几下蛇皮，蛇皮冰凉湿滑，触感诡异，傅以柠的后颈浮现酥麻感。
蛇皮很大，堆叠在棺柩中，傅以柠能想象到，死在这里面的大妖生前一定有着具有压迫感的强大妖身模样。
傅以柠随意地扒拉着，突然，她脸上浮现恍惚，有零碎的画面在她的脑海中划过。
傅以柠看到了一个高挑的背影，他的墨发及腰，上半身挺拔优雅，下半身是盘踞着的蛇尾。
无数的蛇妖在他的下方，对他臣服。
四周战旗猎猎飞舞，像是在什么战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