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声不再响起。
天罚白光的余晖，和大雨一起消散。
而整个天通苑社区的地面上，焦黑的泥土，带着雨后的湿气。
甚至连空气中，都笼罩着一股薄薄的灰雾。
带着一股清新的焦味。
而整个超大型社区，此刻里里外外聚满了人。
是的，里里外外。
天罚之后，最早抵达的一部分杀戮榜强者，似乎达成某种默契。
他们直接将整个小区包围起来，禁止后来者进入。
于是，整个天通苑内外，仿佛形成了两股势力。
又因为神罚任务的存在，两股势力互相只是制约，而不敢真的打起来。
三轮川和借尸还魂川抵达的时间更晚，便自动被划分到天通苑外的那一批势力中。
灰雾与夜色共同隔绝了视野。
天通苑内部，传出强者霸道嚣张的声音，带着一股诡异的穿透力：
“我记得，之前不是还有人怀疑电话公告的真假吗？”
“现在你们这些晚到的，正好留在外面，帮我们验证一下那将所有‘神眷者’召集于此的公告是真是假！”
天通苑外，自然是骂声一片。
信不信是一回事，可要他们直接拿自己去验证真假，当然不干的。
只是，率先抵达天通苑的一批人，明显实力更强。
而更晚抵达的，则实力更弱。
甚至，他们不知道天通苑里面是什么情况。
但外面这一批人，连一个拥有绝对话语权的领军人物都没出现。
纯粹就是一盘散沙。
除此之外……
三轮川和借尸还魂川抵达后，也没有直接往天通苑内部闯。
而是遥遥望着，光头壮汉形象的借尸还魂川冷不丁冒出一句：
“你有没有觉得……”
“天通苑内部的‘灰雾’，似乎比外部更浓郁一些。”
三轮川静默片刻，眸光思索，声音低沉：
“比起‘浓郁’，或许‘黏稠’这个词更合适。”
是的，黏稠。
天通苑外部的灰雾，就单纯好像是雾霾一样的自然现象。
就像1952年的伦敦。
整个城市，被灰雾笼罩。
可天通苑内的灰雾，就仿佛是某种邪恶而特殊的存在。
借尸还魂川和三轮川互相对了个眼神。
从彼此的眼神中，得到一个共同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