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安打听了很久,才找到华仔婆婆的家,在另外一个镇子上。
他到的时候,华仔已经不在了。
她婆婆还比较年轻,不到60,长得蛮富态的一个农村女人,戴着黄金的首饰。
江怀安问他婆婆;“华仔呢,不是被你接走了?”
“他去广东打工了。”婆婆有点漠不关心地回答。
原来出了那件事情后,华仔已经无心读书了,他背着一个背包,托了同乡的人,就出去上班了。
“什么,他还没有14岁,能打什么工,黑工吧?”江怀安问:“您为什么不劝着他呢,他就是一个小孩子,你也忍心?”
婆婆生气地说:“你是哪里跑来的二流子,敢指着我的鼻子骂,他这么大了,有手有脚,难道还要我这个老太婆养他,养这个烂货生的小杂种。”
江怀安压抑住深重的怒气,怪就不该对这个死老太婆抱有任何希望,她要是个善类的话,考虑到孩子的妈妈,也会写谅解陈情书的,或许法官就不会判死刑了。
有的人,变老了,也只是恶人变老了而已。
江怀安还想问,被老太太轰了出来,生前,他们就不喜欢肖丽,没大走动,死后更不想听到任何一句关于肖的事情。
江怀安出门后,太阳灿烂,照射着人间的无奈。
江怀安给华仔发了微信,已经被拉黑了。
他是在怨恨吗,是怨恨他是造成这一切的,还是事情那发生后的第一刻,他没有出现在他的身边,他觉得这个老师没有用。
几天时间内,肖丽一家消失了在江怀安的视线里,无影无踪。
……
可是肖丽的音容相貌还在江怀安的脑海里徘徊,久久不去,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消失在了世界上。
在南钩镇的第一座酒店修好之前,肖丽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江怀安心情复杂地参加了酒店的落成典礼,李帆让他上台讲话。
他拿着话筒,张了张嘴巴,却什么也说出来。
下面的嘴巴一张一合,可是他没有听见他们说什么。
最后他颓然地下了台,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林雅言看着他这样子,很心疼,她也不跟着他赌气,对他说:“我们下班一起去祭奠她吧。”
江怀安把她揽在了怀里,女人把头靠在在了身上。
酒店落成后,还要加紧时间装修,江怀安联系了工人,要他们尽快装修好,在春节前后就要营业了。
前台、厨、保洁还得招人,这些事江怀安全部一手抓,用工作的繁忙,来掩饰自己的心里的空洞。
前台是整间酒店的门面,自然是选年轻漂亮的了,其候江怀安把招人启事挂在网上,还以为无人问津。
毕竟这里山长水远,生活单调,离城市又远,那个年轻人忍受得住寂寞呢。
可实际上,来应聘的还不少,经济下行后,有人觉得酒店保持包住,能存住钱,小镇风景也好,特别适合治愈失恋后的伤痛。
所以还有不少的人应征做前台,江怀安筛选了一些人,统一面试。
上午,在乡镇的会议室面试。
江怀安打量着照片,照片是像汤唯一样的气质美女,可是来面试的那个却是罗玉凤。
“这是你吗?”江怀安拿着照片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