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乡镇里有几十个在编人员,临时工有七八个,还有几个副书记、宣传委员等,不过总体来说,年纪偏大,人浮于事,他们早已经是职业摸鱼家,把自己的那份工作完成之后,额外的脏活累活就推给江怀安这个新来的。
老的欺负新来的,把自己的工作交给新来的,年轻人憎恨这些老僵尸尸位素餐,老人埋怨新人不懂吃苦,整个镇政府的工作氛围,不是那么和谐。
江怀安除了做自己管理的工作外,还要服务群众,下乡下田,更恐怖的是,李帆知道了,江怀安是学中文出身的,盘算要他写材料。
写材料是体制内的男男女女唯恐避之不及,只要一碰到写材料的工作,所有人巴不得装作自己不认识字,是文盲。
一大段冗长枯燥的材料,杂乱无章,要把材料的核心提取出来,要写的生动简洁,最好还有才华,坐在电脑前,抽了一根一根烟,有的人半天憋不出个屁来。
有的人,成了办公室的笔杆子,被领导授予写材料的,不停地写,写到肠胃出血,有的写到头发提前秃头,有的得了前列腺炎。
到最后,写到海枯石烂的那天,也没给自己写出一条出路,就算有功劳,那也是领导的,和笔杆子没有半毛钱关系。
这就是笔杆子的悲哀。
好在江怀安,之前交往的女朋友父母,是体制内的,他有所耳闻,自然就想推掉,他宁愿帮农民去种水稻,或者去把大街扫干净。
李帆露出虚伪的假笑:“帮帮忙,兄弟,知道你辛苦了,你受委屈了,你给我好好写,我等几天,把你调到办公室来,守着破仓库,像什么话。”
赵书记正好经过,听到了李镇长的承诺,她不服气地说:“人事的调动安排好像要经我的手,什么时候轮到你自作主张??”
李帆指着她说:“我偏要做主,你不要想事事压我一头,这个镇是我说了算,还是你赵鸿雁!”
赵鸿雁根本没什么本事,就是坐在那个位置了,她靠的是什么,谁都知道了。
要是她安分守己也就算了,可是她又爱出来搞事情,会惹事,又不能平事的典型。
她不以为然地走了,完全没把李帆放眼里,她和杨志辉狼狈为奸,两人把持了话语权。
李帆一拳锤在墙壁上,两人看来已经到了势同水火地步。
“贱女人,不讲武德,你最别落在老子手上,否则让你成为胯下母狗。”
江怀安懂事地说:“李镇长,你放心,我什么都没听到,也不会胡说的,我的嘴巴比死人还紧。”
很好,这种低调沉稳的性格,领导是最喜欢的了。
体制内,最忌讳张扬浮夸的人,这种人,能力再强领导也不会重用。
李镇长对江怀安刮目相看看,他身边正缺一个有能力又稳重的人,帮他做事。
他想要测试下他,看他是不是真的靠得住。
李帆说:“你第一次来,我都没替你接风洗尘,星期六,我带你出去,给你接风洗尘。”
喜欢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三十如狼,四十如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