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了,是一个地方死而复生的关键,没有人气,再好的城市,也不能说它是一座优秀的城市。
人多了,事情也多,听说这帮工人,来这里第一天,就打听哪里有小姐,鱼贯似的进入理发店,生意好得做不过来了,那钱挣的,镇上独守空房的妇女都眼红心热了,她们自己也是寂寞难耐,又能解馋又能挣钱,忍不住去理发店观望。
所有,又开了一场关于思想整顿的会议,以前的会议心都是端着架子的,这次的会议确是喜闻乐见接地气。
还没有开始,大家捂着嘴巴笑,PPT上面的项目写着:关于南沟镇已婚妇女的性观念问题。
男人们偷偷发笑,在场的女人都有点不在然,尤其是还年纪还小的沈蔷。
大家都不说话,从来没有这么一致过。
李帆也不好说,他在背后,车可以开得飞起,黄段子不说重样的,但是在台上,他要维护镇长的尊严,避免太过油腻,他叫朱鸣起来说。
朱鸣好好的坐着,就祸从天降,自从上次后,李帆是对他一致很边缘化,什么重要的事情那个也不交给她,只是把些脏活累活交给他。
江怀安曾说,李帆一定会对着他穿小鞋,还真让他说准了。
朱鸣站到台上,一米7几的大个,有山东爷们的气势,他有点局促,不知道怎么说,江怀安把打言的纸递给他:“你不会说,就照着这上面念。”
朱鸣拿到纸条念,脸色开始变红:“今日,由于男沟镇有一班建筑工人到镇上做工,他们身轻体壮,年富力强,他们的到来,为南沟镇带来一丝危险的气息,我们必须意识到,南沟镇的失婚妇女和一已婚妇女,她们如饥似渴,内心在呼唤着……”
朱鸣把纸放下:“我不念了,这哪个傻逼的写的烂公文,这是公文吗,还是小黄文吗?”
李帆面无表情地说:“是我写的,怎么了。”
“你该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好吧,写公文不是你的强项。”
“我做什么,还需要你来教训我?”李帆一字一顿地说。
朱鸣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李帆还是决定放过他,不让他下不来台了,李帆也不是非要把人逼到绝路的那种人,小惩大戒就行了。
“我来说吧,南沟镇的妇女思想工作还有待于增强,保持南沟镇的风气风清气正,也是我们政府工作人员的职责嘛,这工作,我们男同志不好做,得辛苦我们女同志了,集中教育影响不好,你们就上门做些思想工作吧,防患未然嘛。”
平时一听到有工作,男同志习惯于互相推诿,迫不及待地扔皮球,今天不同了,一听到要做妇女同志的工作,还是上门服务,这些男同志跃跃欲试了,纷纷抱怨,这么好的工作,不给他们。
李帆拍下了桌子:“别吵,你们是危险分子,更要重点教育,马上南沟镇是要面向全市人民,我不希望听到什么不好的传言了。”
“还有一件要紧的事,就是那理发店,你们也知道,以前我们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现在人多嘴杂了,咱们放任一个淫窝在镇上,恐怕是不好啊!所以你们的意见是什么,要不要取缔,说说吧。”
说到这个,在场的男同志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哦,反应热烈。
大多数的人还不要,夏中华说:“小姐姐们,原材料自给自足,自己开发生产力,何必要断绝她的生路,他们也不容易呀。”
江怀安说:“夏中华,你怎么知道他们不容易,莫不是你去体验了的,感受到了她们做得不容易?”
自从赵红艳走了,夏中华如断了利爪的老鹰,光有一张嘴巴,再无致命杀伤力
他虽没有了往日的潇洒,可是偶尔还要出来蹦跶几下。
夏中华说:“我去了的,你有证据没有,不要血口喷人。”
江怀安说:“你上次把视频发出来,就是你去那里的明证,我现在要澄清一下,上次的视频,是店员拉着我,逼着我强买强卖,所以才有了视频上相互推搡的那一幕,而当时,你才是那个接受服务的人,你进去了。”
江怀安像个侦探一样分析,举座皆惊,舆论哗然,夏中华一个屁也不放了,更加印证了江怀安群说的真实性。
林雅言用释然的眼神看着江怀安,她对江怀安的信任达到了最高峰,发现自己以前是错怪他了,内心的愧疚感升腾起,更是加深了他对江怀安的爱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