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峥没说话,嘴角微抿,一抹淡淡的笑意溢出。
那小厮震惊极了,“小侯爷,你居然笑了!”
宋云峥瞬间沉下俊脸,转身就走。
“哎,小侯爷,你不进去看看珍姑娘么?”
“不去。”
“珍姑娘一个人住在这蘅芜苑里会不会害怕啊。”
“她可不是一个人。”
“也对,珍姑娘肚子里还有一个呢,那可是小侯爷您的血脉!”
听到这话,宋云峥嘴角笑意更深了些。
选不中桃花簪又如何?
那桌上的哪一件不是他亲自买的?
只要是她拿在手里,吃在嘴里,用在身上的,都是他辛辛苦苦挑出来的。
……
最近的东京城,格外热闹,甚至东宫颁布消息,直接取消了宵禁。
太子殿下即将举行册封大典,老百姓们都翘首盼着这桩喜事儿。
听闻固国长公主在太子回东宫那日,便一个人单枪匹马前去西北助阵徐老将军。
徐老将军领兵从西北又去了一趟北境,与长公主联手,北戎人这次是真的被打得落花流水,彻彻底底滚回他们的老家去了。
时间过得很快,册封大典不日便要举行。
小侯爷心里有她
傅嘉鱼最近却是越发的忙碌,除了谢家在东京的商铺田庄等事儿,还要忙织造局,她刚接手,人人都来找她麻烦,若非有东宫护着她,她未必能一口将织造局吃下来。
那人虽不肯前来见她,但的确履行了当初给她的承诺,将谢家提拔了一个阶层。
才半个月而已,已经没人敢对她说三道四了。
徐家小院不大,日日都有人进出。
从前都是些热情的老百姓,如今进出的,都已是权贵高门。
傅家递过几回帖子,傅嘉鱼次次拒绝不见。
傅老夫人后悔不迭,傅双笙外派岭南……哭得她眼睛都快瞎了,朝中到处找不到关系,只能腆着老脸来求傅嘉鱼。
但傅嘉鱼说过,“自傅家将我父母亲从族谱除名开始,我与傅家便没有半点儿关系,若老夫人还有点儿脸面,便不该再来找我,傅双笙若还有点儿志气,也不该嫌弃岭南偏僻,既是做官,哪里的官不是官。”
傅老夫人气得老泪纵横,将傅嘉鱼臭骂了一通,却又无可奈何。
处理了傅家的腌臜事儿后,她才轻松了几日。
这日清晨,太阳从窗棂间照进床里,她幽幽醒转,小手熟练的放在小腹上,那里已有了隆起的痕迹,小家伙很乖巧的睡在她肚子里,安安静静的。
她昨日做了个噩梦,惊醒时浑身僵硬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