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子骨弱,比不得她,还能熬一熬,便想着起身去为他做些吃食,再谈要事。
燕珩抬手将她拉住,黑眸幽幽,“昭昭不是说有要事要说?”
傅嘉鱼抿了抿唇,又有些后悔说了那话,便干笑一声,“其实也不急,等你吃了饭再说也不迟。”
燕珩眸子深了深,将她拉回来,圈在怀里,下巴靠在她肩窝里,声线低哑,“我不饿,你别去劳累了。我让莫雨去前头老王家的食肆买了些吃的,他很快就会回来。”
傅嘉鱼脸色有些发红,耳根子发热。
没圆房前,徐公子恪守礼教,对她有君子之风。
圆房后,他好像特别喜欢抱她。
虽然她也很喜欢被他抱着的感觉,只是……这样坐在他大腿上,感受到一股奇怪的热意在身体里游荡,她没办法与他说正经事。
“夫君。”
“嗯。”
“你先放开我。”
“怎么,有什么事,不能抱着说?”
她发现了?
男人声音清冽,悦耳中带着一丝慵懒。
傅嘉鱼耳根子更烫了,也越发纠结,到底要不要告诉他,她想助废太子起势一事。
毕竟这一年东京波云诡谲,风起云涌。
整个大炎内忧外患,天灾人祸,频频发生。
她若只想做个富贵闲人,只需守着娘亲留下的财库,安分守己便能安稳度过一生。
怕只怕……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那些权贵世家,王子皇孙,各个觊觎谢家泼天富贵,会明里暗里给谢氏施压。
再加上卫国公府仍不肯放过她,还霸占着她的钱财器物,安王虎视眈眈,其他世家都想分一杯谢家的羹。
她年纪小,现在还不通商事,更没有娘亲当年的气魄,也还没有见过谢家其他掌事。
吴伯伯一心辅佐她,欲让她掌谢家事。
可谢家亦是盘根错节的大宗族,族中亲人嫡庶旁支加起来数百人,谁又肯服她一个不经世事的小丫头?
她作为谢家下一任继人,若不能担起守护谢家的责任,又怎么能守住娘亲留下的庞然巨富?
她转了转眸子,又想起近几日,吴伯伯总是皱眉不展,说是谢家在东京的铺子出了些岔子。
有官府的人,故意找谢家商铺的茬儿,已经无缘无故抓了好几个伙计,拿钱去赎,也赎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