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们要离婚？”李素芳以为自己听错了，面色铁青，颤抖着嘴唇缓缓转头看向张启元。
“你们要离婚？”
宋雨薇以为是李素芳误会张启元提出来的，急忙挤出笑容轻抚她的后背解释。
“妈，我知道这个缺点比优点多，启元是个好男人，我配不上他。”
然后，李素芳面色越来越难看，飞快抬起手朝着张启元就是一巴掌。
响亮的掌声，把宋雨薇都吓了一跳，她怔愣望着眼前的两人，紧张地咽了咽唾沫。
这是怎么回事？激动过了头了？
“张启元，我。。。。。我警告你。。。。我们张家只有丧夫，没有离婚。”
李素芳说完之后两眼一翻，直接倒在张敏敏的怀里，面色瞬间惨白。
“妈，你怎么了？敏敏快去拿风油精。”张启元神色慌张地把李素芳抱在怀里，指向柜子方向大声交代。
直到妹妹离开之后，他眸色猩红回头朝着宋雨薇怒吼，“宋雨薇，有什么事情冲我来，欺负老人你还算不算人？”
“我。。。。。”宋雨薇不明所以地指向自己，茫然地看着张敏敏把风油精交给张启元。
张启元接过风油精倒在手掌上搓热，轻轻揉着李素芳额头。
“妈，醒醒。”
宋雨薇紧张地凑过去小声地说，“要不要送去卫生所？”
“闭嘴，滚。”张启元现在听到宋雨薇的声音就生气，回头朝着她怒吼。
宋雨薇是又生气又无奈，气得红着眼眶小声嘀咕，“张启元，明明是你提出离婚的，我也同意了，妈迟早都会知道。”
“你怎么把什么事情都怪在我身上？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怎么知道你打算几时跟妈说。”
要不是看在婆婆晕倒的份上，她早就揪着这个死男人的脖子，大声吵起来了。
现在已经够乱了，她也不想自己吵吵嚷嚷的声音，让李素芳更加难受。
话音一落，李素芳也重新醒来飞快抬起手，对着张启元就是一顿乱打。
“好你个张启元，别以为当了连长就没人管你了，这些混账话你也敢说出口。”
“好，要离婚是吧？你去吧，我现在就去海边，也去死算了，不活了。”
张启元委屈地忍着怒火，低着头任由母亲谩骂，想要伸手将她扶起。
可李素芳根本就不想让他碰，哭着将他推开，拼命捶着胸口。
“张家的列祖列宗啊！我李素芳对不起你，生了这么个混账子孙啊！”
随着李素芳的哭声越来越大，原本已经离去的邻居，再次围了过来。
宋雨薇耳膜都要被震破了，无奈叹气来到李素芳身旁，把她扶到椅子上。
“妈，你别哭了，我们不离就是了。”
她的耳朵实在受不了，要是每天这么折腾，自己都要短命几年。
还是先把李素芳稳住，再找机会跟张启元商量下一步吧。
“真的吗？雨薇你可不要骗妈。”李素芳听到宋雨薇的话，抽泣地身体面色憔悴，仰起头看向宋雨薇。
宋雨薇微笑点头，“对呀！不信你问启元。”
为了让张启元配合，她只能眯着眼使劲跟对方打眼色。
张启元瞪了宋雨薇一眼，蹲在李素芳面前，柔声说。
“妈，我们闹着玩的，别生气了，你身体本来就不好。”
“你还知道妈身体不好，那为什么还要离婚？”
李素芳提到这个事情就来气，转念一想，或许是自己贸然出现，才会让儿子和儿媳妇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