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进屋,念姗便跑了过去:“月兰奶奶!”
邹月兰笑吟吟地把念姗抱在腿上,从包里扯出块玉佩,给念姗挂在脖子上。
我连忙道:“大伯母不用的!”
邹月兰温声道:“这玉佩是上个月我带我的研究生去做田野调查时,求当地一位老先生雕刻的。”
“我家老乔说这玉佩滋养魂魄,给念姗戴着合适就带过来了。”
我不好意思道:“多少钱?我不能总让大伯母破费。”
“你说这话我可就不开心了。”
邹月兰将念姗放到旁边的儿童椅上,道:“难不成下次我去清雅苑吃顿饭,还得交伙食费?”
“你就乖乖坐下吧,一块玉佩而已,我和老乔又不是买不起。”
我刚坐下,邹月兰便从善如流地从包里拿出个套娃递给念姗玩。
见念姗自顾自地玩了起来,邹月兰这才给我倒了杯柠檬水,神秘兮兮道:“你猜乔云商怎么了?”
我抬起温热的柠檬水抿了一口,道:“没太关心乔云商,不过她既然怀了潘家子嗣,应该不会被赶出家门吧。”
潘茂生年纪不算小了,他爹潘翔天对子嗣一事抓得紧。
之前考虑到潘茂生年轻时纵欲过度导致身体亏虚,即便乔云商生不出孩子,潘翔天也没有过于为难乔云商。
只是让人看着乔云商和潘茂生不停吃药。
如今乔云商私下打胎一事被发现,按照潘翔天的性格,乔云商估计会伤筋动骨。
可乔云商又怀了潘家子嗣,潘翔天为了来之不易的子嗣,估计也舍不得动手。
邹月兰摇晃着手中的玻璃杯,幽幽道:“我有个学生,恰好是潘家远亲。”
“那学生告诉我,自从那天潘老夫人带着乔云商回了老宅后,就再也没人见过乔云商了,就连家中仆人也没见到。”
“据说乔云商被潘翔天关起来了,派人二十四小时看着她,直到她生下潘家子嗣。”
哪怕我与乔云商有仇,听到这样的事,不由得脊背发寒。
倒不是可怜乔云商,而是对潘翔天这种惩罚感到脊背发凉。
被二十四小时监视,无异于将乔云商的尊严粉碎了。
乔云商怀孕绝对没有超过两个月,她将会渡过九个月被监视的日子。
这种日子不好过的。
邹月兰幽幽道:“乔云商从小就会算计人,也不知道她这次怎么想的,居然要打孩子,惹得潘家不快。”
“我听说潘老夫人这段时间为了潘家的生意,又在给潘茂生找联姻对象了,估计等到乔云商生了孩子就会把她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