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大牛子突然觉得小愿食馆里的人目光如利剑,将自己看得好不自在。
怎的?
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我只是来吃饭的啊!
“昨儿那个时辰,你见着我了吗?”
屈易便突然大步上前,偷偷给大牛子塞了几块银两。
这些银两,是自己这个月的所有资金了。
屈易心里难受了一番。
都怪这个母老虎,害自己只能去西乐坊这种地方。
平康坊的月儿啊
屈易内心更加痛苦。
大牛子内心一跳,接着又想到曾经被那贵人收买诬陷小愿食馆,之后反而入了京兆府狱,出来又被那些贵人打了个半死的往事。
当下便身子便不由自主地抖如筛糠。
大牛子急忙将屈易给的银两塞回去,大声说:“别可再来这一套了。我大牛子虽然一条贱命,但经不起入狱被打几次了!”
大牛子指着屈易说:“就他和几个公子哥儿,西乐坊周边的人都知道,这乔装可是惯了的。平日那华丽长衫,一到西乐坊,便脱了外头的长衫,乔装打扮一番,装作平头百姓的模样。”
屈易当下喝道:“你胡说写什么呢?我怎么会做这种事?”
大牛子懒理屈易,接着说道:“西乐坊的青儿都说:‘他们喝酒时,都吹着要不是家里的那些母老虎,自己夏天还用这么辛苦,里外穿着两层”
这不说,周边的众人这都来了兴趣。
众人里眼儿尖手脚利索的,便故意蹭了屈易一下,这屈易便露出了里头那褐色的里衣。
哟,还真的有,这富贵人家,如今都兴这穿法?
于是周边人不由得窃笑。
这时候寇静一听,便终于忍不住冲上来呵斥屈易:“这浮人说得可是真的?”
屈易见寇静还有相信自己的意味,心下赶紧想着说辞。
哪成想这寇静还没等屈易张口,便声音发颤,高声说道:“从婚后第三月开始,你便说自己时不时体虚,有风邪入侵。道士说里边必须加个灰褐袍子御寒抵风邪之气。“
慕容小婉不由得长大了嘴巴:这屈易还真能编!
寇静抽抽搭搭地说:“哪怕是夏日也是如此。原来,都是你的借口!”
屈易急忙跪下,低声说:“娘子,你听我解释。这浮人和慕容小婉,她们都是一伙儿的。你可千万别信她们啊。”
话音未落,这食馆外那一女妇追着一男子满地打:“让你装!里一层外一层,都从哪里学来的道士说道风邪入侵?赖在那清贵的公子哥儿屈易上!就知道喝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