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也不敢全身力气都放老太太身上,再给老太太拽倒了,可咋办。
另一只手到底拽着帅哥的军大衣袖子,好歹算是站起来了。
右脚还是麻。
“要不要去医院?”
帅哥又问了一遍。
“不用,没咋滴,去啥医院嘛。麻劲儿过去就好了。”
就麻一下,可不兴讹人的。
帅哥再帅,也不能碰瓷不是。
“进屋里坐一会儿吧?这死冷寒天的,别在外面儿站着呀。”
老两口张罗着把人往屋里让。
安宁甩甩腿,又好了一点儿,只是还不能踩太实。
“不用了,大娘。我还有事儿着急去办呢。一会儿就好了。”
也是她自己走路不小心的,真不能怪人家。
“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吧。”
帅哥说话了。
那就没必要客气了,“我要去信用社,你顺路吗?”
“没关系,我休假,有时间。”
老太太一听笑了,“那也行,小叶帮着送送吧,别让姑娘自己走了。大娘就不留你了。”
叶姓帅哥推上自行车,还跟老两口说呢,“大叔,大娘,回屋吧,外面冷,我下次休假再来看你们。”
“好好好,常来,常来。大娘给包包子吃。”
……
“你怎么不骑车呢?”
离开胡同,安宁坐在后车座上,帅哥推着车在街上走。
“路滑。”
惜字如金。
哦。
安宁也不说话了。
最近的信用社隔着三条街,安宁搭着免费的人力自行车走了得有半小时才到。在后座上坐着不动,脚是不麻了,快冻僵了。
“我到了,谢谢。”
“不客气。”
没话说了,安宁转身,跺跺脚,缓一缓冻得发僵的感觉,头也没回进门。
存折办不了,没有身份证,要户口本证明身份,她没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