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芙“……”
“赵聿说是泽安毁了你的梅图?”
国公爷立马猛点头。
这下轮到姜芙生气了,“好啊,他做错事了,还想让泽安给他背锅是不是?”
已经躺在床上开始入睡的赵聿,翻身的时候打了一个喷嚏,屋内值夜的嬷嬷赶紧又上前,帮忙把被子掖了掖,不忘关心“三少爷可感觉冷?要不要再加床被子?”
赵聿摇摇头,“就是鼻子突然有点痒!”
“不冷!”
小孩子还是小,聪明归聪明,没那么多防备人的心眼子,还不知道自己亲爹在背后编排自己呢!
所以当第二天,姜芙特意抽了空,让他去跟前跪下的时候,赵聿是一脸懵。
懵虽懵,赵聿还是很听自己母亲话的,老老实实的跪了下来,单纯无辜问自己母亲“娘,怎么了?”
“是聿儿犯什么错了吗?”
他不问还好,问了姜芙更生气了,“你还敢问?”
赵聿“……”不问他怎么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总不能平白的跪啊!
虽说是跪自己母亲,谈不上吃亏,可就跪在这,也不是那么回事啊!
好在他开口问了,姜芙气恼过后,也开口回答了,“昨日你父亲书房的梅图,被泽安毁了是不是?”姜芙问。
赵聿抬手挠挠头,“是昨日我为着哄小表弟玩,找了那幅梅图出来,想着让小表弟欣赏欣赏,不曾想小表弟打翻了砚台,那墨就泼洒了一些在梅图上。”
姜芙“……”
好像赵聿跟他爹说得也是一个意思,但又好像……不完全是那个意思。
姜芙听了赵渊的话,就觉得是赵聿为了推脱责任,把自己三岁的表弟推出来顶锅。
但听了赵聿说的,虽也明白,这就是赵聿顽劣,才让那幅梅图毁了,但他在言辞之间,并没有故意推脱,栽赃的意思。
姜芙多少有些明白,自己这是给父子俩升堂断案来了。
老谋深算的国公爷应该也是拿自己这个逆子没有办法了,所以就让她来管教儿子了。
面对过度调皮的儿子,姜芙抬手敲着额头,她也头痛的很。
但也不能不管。
老话说,小树不修不直溜。
赵聿都七岁了,在这个十五岁就可以成亲的年代,七岁已经是半大的孩子了,若是还放任下去,怕是真的要长成纨绔了。
姜芙不知道一个纨绔能不能把宁国公府百年的基业给败完,但想到她会给一个纨绔当娘……,姜芙还是头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