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木讷无神，一半是被吓到，一半是不可置信。
疯了！
完全疯了！
他脑海里只迸发出一个想法——这是林凌吗？
虽然他最近总感觉林凌不对劲，但这还是他第一次，清晰直接地感受到林凌的不一样。
当年的林凌任他打骂欺负，哪怕是后来联系少了，可成年后林凌也不敢对他如何，却没想到现在竟然变成这个样子。
王斯明空洞无神地坐在原地，看着林凌消失在门口，过了好久才回过神。
他浑浑噩噩准备起身，却发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一片湿凉，顿时大脑宕机，一片空白愣在原地，整个人直接抱头，蹲在地上崩溃了。
疯了！
这个世界怎么了！
报复！
一定是报复！
·
林凌离开露台，懒懒散散穿过走廊，却没想到迎面就遇到了简辞。
林凌：“……”
试镜的艺人都在a区，这边c区露台鲜少有人，可林凌觉得，简辞现在看向他的表情，似乎围观了全过程。
可林凌没有慌乱，他眼底甚至都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镇定自若抬眼，语调清冷疏离，“简老师，好巧。”
简辞点点头，“恭喜啊。”
恭喜他试戏成功？有点不对劲。
林凌还是点点头：“嗯，谢谢。”
简辞看了眼走廊尽头：“露台那边危险，注意安全。”
林凌无动于衷：“嗯。”
紧接着林凌不再说话，淡淡绕过简辞，没有给简辞一个眼神，转身离开了。
简辞盯着林凌走远，又看了看露台那边，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他打开手机，通讯录一直翻到底部，终于找到一个眼熟的名字。
廖成天，青洲娱乐总经理，艺人经济部上司的上司的上司，曾经简家云源集团直系下属的下属。
随着一声“嘟”，电话接通，对面传来激动的声音，“简、简少爷！简少爷！？”
廖成天大嗓门有点刺耳，简辞不禁偏头远离手机，开口道：“是我，有点事情。”
廖成天带着十足的热情和灿烂，“有什么事您说！是最近资源不合您心意？还是您看上哪个品牌？只要您开口，包您满意！整个青洲随便您挑……”
“艺人经济部的事，帮我打听两个人，一个叫林凌，还有一个叫王什么明的人，对，王斯明，查查他是怎么进公司的，背后是不是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