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珠一手捂着嘴笑,一手拦住护卫大伯:“辛阿伯,不是畜生,是李三郎养的金雕,名为乌镝。它应该是来送信的。”
乌镝一边骂一边摇头。
宇文珠问道:“不是送信?那是来做什么?”
乌镝骂得更加厉害,连刚来的护卫都从一连串鸟语听出了激烈的脏话错觉。
宇文珠苦笑:“我听不懂呀。三郎没让你带什么东西来吗?”
乌镝继续摇头,继续“啾啾啾”。
辛伯道:“李三郎君的雕?难道是迷路了。”
乌镝不屑:“啾!”屁!
辛伯:“……我怎么觉得他在骂我?”
乳母第一次见到一只仿佛精怪的大鸟。因为是自家小娘子的未来郎君养的鸟,所以她没有害怕,反而爱屋及乌喜欢得紧。
她笑道:“把李三郎君请来不就知道了?”
乌镝:“……”
众人非常明显地从乌镝那张不大的鸟脸上,看出了“鸟脸一僵”的神情。
宇文珠试探地问道:“你是自己偷偷来的?”
乌镝:“……”
这次众人居然从鸟脸上看出了“心虚”的神情。
辛伯震惊:“这鸟成精了吗?”
宇文珠赶紧道:“当然没有。只是它是李三郎孵出来的,从小精心教导,比旁的鸟聪明许多。没有成精,辛伯别乱说。”
宇文珠看见乌镝十分通人性的模样,大着胆子从乳母身后走出来,转身挡在乌镝面前,眉头微皱,提高声音:“今日之事,不可对外胡说。若谁对外传一字,我就把他交由祖父祖母打发出去!”
“打发什么?”宇文弼在老妻的搀扶下走来,“听说家里来了一只作乱的鸟?”
宇文珠道:“祖父,不是作乱的鸟,是李三郎的金雕乌镝。”
宇文弼疑惑:“乌镝?”
乌镝从宇文珠身后走出来,翅膀微微拱起,仿佛像顽童叉腰似的。
它仰着头:“啾啾!”
宇文弼带着病气的脸上浮现微笑:“真是神奇的金雕。既然是三郎的金雕,去请三郎过来,问问他怎么回事。”
乌镝脸上又出现心虚的神情,但很快,它的雕目重新变得坚定锐利。
我又没做错!妈来了,还会夸我!
李玄霸出门的时候,乌镝就在空中盘旋,早就记住了李玄霸出行的路线。
有时候李玄霸在老师家读书的时候,乌镝就偷偷藏在屋顶或者树顶打盹。
它可不是来玩的,而是来保护妈的。
所以李玄霸情绪低落时,乌镝聪明的鸟脑袋就发觉,是这个老头让李玄霸难过。
本来它听了李玄霸的话,很低调地隐藏自己。
但李玄霸持续许多日情绪没
有好转,乌镝这幼稚的暴脾气就忍不住了。()
金雕的心眼出了名的小,有仇必报。它毕竟又还是个小孩,脑容量也不大,哪懂什么隐忍和危险,这就来报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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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它好歹还记得李玄霸对宇文弼恭敬的模样,没有做得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