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晟咬牙切齿:“李玄霸,我让你别说了。”
他就算被突厥可汗扣留的时候心情都没有这么坏!
李玄霸从坐墩上跳下来,对长孙晟作揖:“为了避免未来的悲剧,请伯父保重身体。”
“伯父一去世,长孙安业就将高夫人和长孙四郎、长孙小娘赶出了家。三人寄居舅舅高士廉家,被高伯父抚养长大。”
“高伯父虽对外甥和外甥女极好,但寄人篱下的日子终究给两人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影响。再者高伯父自身难保,生活并不宽裕。高夫人郁结在心,很早就辞世了。一嫂十三岁便嫁给一哥避难。”
李玄霸抬起头:“如母亲那样。”
长孙晟嘴唇抖动,终究没有再说出让李玄霸闭嘴的话。
()李玄霸道:“纵观古代后妃和勋贵女眷,罕有家境良好的正室被过多生育拖死。伯父应当明白,正室夫人在不适合生育的年龄,都有拒绝的权力。”
他的母亲在生了李元吉之后,就给李渊安排了很多妾室。李渊也很配合地大部分时候和母亲盖着被子纯睡觉。
后世的马皇后也像长孙皇后一样生育了许多孩子,但几l乎都是朱元璋还未发迹时生的。当皇后之后,马皇后也把老朱赶去妃嫔那里睡觉。
李玄霸道:“一嫂高龄还生育过多孩子,一是没有长辈教导他们这些事;一是一嫂或许知道,但自以为没有拒绝的底气。没有伯父在,长孙家就变成了纯粹的外戚,而不是功勋和皇帝的联姻。若伯父在,一嫂或许会更有底气一些。一哥虽然尊敬一嫂,但一嫂自幼寄人篱下,没有安全感。”
长孙晟深呼吸了好几l次,才扶着坐榻坐下,脚垂在地上,手轻轻揉了揉胸口:“你连宫闱之事也拿来说道?”
李玄霸道:“我哥晚年也不安宁,其根源皆从嫂子早逝,他自己带孩子但真的不会带孩子起。”
长孙晟终于缓了过来,没好气道:“还好有个李一郎能拴住你。”
李玄霸不悦道:“别说的我和疯狗似的。”
长孙晟道:“你对自己的评价很中肯。”
李玄霸威胁:“伯父你再损我,我就告诉你一嫂在被赶出长孙府寄人篱下时患上了难以治愈的气疾。”
虽然后世有推测长孙皇后的气疾是先天性的,但长孙无忌没有气疾,长孙皇后生育的子嗣带的先天病全是遗传自李家的心脑血管疾病,长孙皇后的气疾可能是幼年时得了肺炎后没养好落下的。
历史中的真相无从得知,但李玄霸旁敲侧击过这个世界一嫂的身体,一嫂没有得先天哮喘。
长孙晟嘴角抽搐:“你已经告诉我了。我若是提前病逝,定是被你气死。”
李玄霸连连拱手作揖:“不敢不敢。”
长孙晟又揉了一下胸口:“你可愿拜我为师?”
李玄霸疑惑道:“一哥跟随伯父学弓箭的时候,我也在学啊,早已经拜伯父为师了。”
长孙晟嫌弃道:“你的弓箭是和李渊学的,和我无关,我丢不起这个脸。安业确实被养废了;四郎虽还算聪慧,但不擅长察言观色;你天生就是吃我这碗饭的人。你给我磕个头,我把一生所学传给你。你若想找你所说的乐子,大可以去找突厥人的麻烦。突厥灭了,周围还有很多小国家给你祸害。”
找乐子出国去找!别祸害自己人!
李玄霸感到自己被长孙晟深深地嫌弃了。
李玄霸道:“那我把一哥叫进来拜师?”
长孙晟道:“高颎、宇文弼正适合教他,但你学了高颎和宇文弼的本事,没有太大用处;薛道衡和虞世南之技,你和他学了陶冶情操勉强不错;我的本事,李一郎不用学,他只需要学如何用人。”
李玄霸摇头:“那不行。我坚决不允许一哥比
我少做功课。”
长孙晟:“……”这个弟子真是没救了!
他希望李玄霸的夫人彪悍一些,能再给李玄霸加一把锁。李一郎这把锁还是太松了些,太过纵容李玄霸。
这人真的是祸害啊!
长孙晟道:“行吧。那把四郎也叫上……观音婢也叫上。一些本事,她也可学。”
以前李一郎说让观音婢换上男装和他们一起上课,长孙晟只想把李一郎揍一顿。
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