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小山却不慌不忙地捡起检查单,告诉她自己只是给她看看,并没有**她相信。他站起来,端着锅回屋,回头对秦京茹笑了笑,建议她自己去检查一下事实。
秦京茹颤抖着嘴唇,想要骂冉小山,但脑海中却像晴天霹雳一般。她回想起昨天晚上,许大茂说自己太累,身体还没好。但她仔细一想,许大茂的胳膊刚拆板,不能骑车,来回都是坐公交,能有多累呢?昨天下午领完证到晚上这么长时间还没休息够吗?面对她这么一个黄花大闺女,他要累到什么程度才会起不来?
秦京茹越想越怕,越怕越控制不住地要去想。就在这时,许大茂从外面回来了。他躺了一下午,醉意也差不多消退了。又在外边走了一趟,吹吹风,活泛了一下,精神抖擞了起来。连嗓门都比刚才大了。看着秦京茹站在门前发呆,他开口问道:“京茹,干嘛呢?”
秦京茹转过身来,看着许大茂,心里还在纠结着是否应该相信刚才所看到的一切。许大茂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异常,自顾自地走进屋内,看了看水壶,然后坐在凳子上开始脱鞋,并对秦京茹吩咐道:“媳妇儿,把洗脚盆给我拿过来,水烧热点。”他抬起头,对着秦京茹露出一脸**的笑容,“等我好好烫个脚,一会儿养足了精神。”“嘿嘿……”秦京茹看着许大茂的样子,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些,心想看他这副样子,不像是有问题的人。那检查单上说的蛋蛋有损伤,导致那神么活性不足,所以有孩子的概率极低。秦京茹安慰自己,就算概率极低,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更何况说不定那检查单本来就是假的。她稳定了一下心神,找出洗脚盆给许大茂放到面前,又去炉子上看了看水,感觉挺烫的,于是提起水壶给许大茂倒在盆里,说道:“快试试。”许大茂把脚放进盆里,马上又拿了出来,龇牙咧嘴地说:“不行,有点太烫了,兑点凉的吧。”秦京茹摇头说:“别啊,忍一忍,烫烫才精神。”许大茂乐了,说:“行吧,听你的。”他晃晃脚,忍着烫,慢慢地往盆里放。秦京茹满怀期待地看着他,许大茂还以为是秦京茹对自己充满爱意的凝视,心里舒坦得不得了。看着秦京茹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他又坚持泡了一会,然后急不可耐地抬起脚,说:“早点睡觉吧。”秦京茹端起洗脚盆,出门将水泼掉,下意识地转头看了隔壁冉小山家一眼,一咬牙,转身回到屋里关上了门。许大茂已经一边往下扒自己衣服,一边蹦到炕上,拉过被子来,说:“睡觉,睡觉。”秦京茹红着脸,关了灯,同样上了炕。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许大茂有点尴尬的声音响起:“那什么,我可能还有点……”“哎,你别掐啊……”秦京茹的声音在黑暗里有点颤抖,“你该不会……”许大茂打断了她,说:“说什么呢,我可能是中午喝得太多了。”“那什么……(好了好)先睡吧。”“明儿我……”他还没说完,秦京茹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没动静了。许大茂歪着脑袋,龇牙咧嘴,百思不得其解,在炕上翻来覆去,烙饼一样折腾了一会儿,才睡了过去,打起了鼾来。秦京茹在黑暗里漫无焦点地瞪着眼睛,脸上一片绝望,心里跟有一千万匹羊驼在狂奔,每头羊驼脑袋上都顶着一句话。
他不仅不能生育,连站立都成了问题。
秦京茹感到眼眶突然湿润了。
她伸手一摸,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流下了眼泪。
秦京茹捂住脸,默默地在许大茂的鼾声中哭泣起来。
她心想,自己的命运真是悲惨。
为了嫁到城里,她冒着被游街示众的风险,与许大茂走到了一起。
她也不介意他是个二婚男。
娄晓娥刚离开不久,她就顶着别人异样的目光,与许大茂结了婚。
四合院里有很多人在背后议论她,说她破坏了娄晓娥的家庭,逼走了娄晓娥,自己嫁给了许大茂。
她不是没有听到这些话,但却无法向别人解释。
她原本以为,不管别人怎么说,至少许大茂对她还是很好的,她也成功地实现了自己的目标。
但没想到,许大茂竟然是个银样锱枪头。
可怜她年纪轻轻,就要像堂姐一样守寡了。
好歹秦怀茹还享受了多年的福分,生了三个孩子后才守寡。
而她呢,什么福分都没有享受到,就开始守活寡了。
秦京茹擦了擦眼泪,听着身边的许大茂的鼾声,恨不得转身一脚把他踢死。
她默默地思考着,要不要干脆明天就和许大茂离婚算了。
她总不能就这样和一个废人过一辈子吧。
先不说自己的需求问题,许大茂注定不可能有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