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他突然慌了，“很难受吗？”
“没有。”
温清离摇了摇头，从顾霆尧手里接过药，就着水吃了下去。
药好苦。
她并不是一个喜欢哭的人。
大概是因为生病的时候总是格外脆弱吧。
所以刚刚，她突然就有点想哭了。
不过，吃过药之后，她便忍住了自己的情绪。
顾霆尧看着她紧绷的样子，突然抬手掐了掐她的脸。
“啊……”温清离吃痛，“顾总，你干嘛？”
“想哭就哭好了。”顾霆尧说，“这个世界上，难道还有什么不能哭的规矩？”
他这话，让温清离刚刚才稳定好的情绪又瞬间溃不成军。
她的眼泪完全控制不住了，大颗大颗地落下。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她的情绪，也在心里积压得太久了。
她这一哭，把顾霆尧给哭慌了。
他是想让她哭一哭来发泄心里的情绪。
可是没想到她会哭得这么厉害！
原来人的泪珠子可以这么大的？
她正生着病，要是哭坏了可怎么办？
顾霆尧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来，递给温清离。
“刚刚药是不是挺苦的？”他柔声问，“吃颗糖吧。”
温清离泪眼朦胧地看着他手里的糖，问：“哪里来的糖？”
“刚刚顺手买的。”顾霆尧神情不自然地说。
事实上在买药的时候他就想好要给她买糖了，因为他知道这种药很苦。
“谢谢顾总。”
温清离从他手里拿过糖。
顾霆尧失笑：“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谢谢我？”
说着，他从温清离手中拿过杯子，又从旁边抽了两张纸巾递给她。
“擦擦眼泪。”
温清离接过纸巾擦眼泪，可是她这一哭就停不下来了，眼泪越擦越多。
顾霆尧竟然也很耐心地不停给她拿纸巾，还负责把她用过的纸巾扔进垃圾桶里。
温清离哭着哭着，突然想起一个很惊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