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兄万万使不得,这是你穷其一生所专研出来的画中神技,我怎能因为一己之私,窃取你的成果,如果唐兄真的要报答我策马送行之恩,不妨给些黄白之物,以谢辛劳。”
李岩连忙将书籍塞回唐伯虎手中,直接坦荡的说道。
他这话已经说的十分简单明白了,你这画技我不要,你要是真的想感谢我的话,给钱吧,给钱最实在!
李岩心想,随便唐伯虎给点黄金白银,他带回现代一兑换,那都是一笔偌大的财富。
画画能卖几个钱?
谁知唐伯虎闻言,眼眶顿时湿润了,一把拽住李岩的双手,钦佩的说道:“李兄,真乃君子也!”
他以为李岩作为一名爱画之人,一名痴迷画技之人,却能忍住不拿他毕生研究出来的画技,宁愿自污声名,开口要黄白之物,也不愿行一人之私。
李兄气宇不凡,又有一尊珍稀坐骑,岂是那种爱财缺财之人?!
李岩一脸懵然,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经伸手要钱了,怎么唐伯虎还说他是君子:“唐兄,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方才说了,不要你画中神技,想要些黄白之物?”
“没有误会,李兄乃君子,不愿夺我画道所学,故宁愿自污声名,转口要黄白之物,然这画道所学,是唐某心甘情愿,共享于李兄,此乃君子之交,还望李兄不要推脱!”
唐伯虎挺直腰杆,双手作践,冲着李岩一脸
感激的说道,语气中充斥着坚定之意。
这都哪跟哪啊?哥都开口要钱了,怎么还成君子了?听到唐伯虎这话,李岩一脸懵逼,嘴巴微张,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不说话,那唐伯虎见到此幕,却以为李岩是在固守君子之礼,犹豫了一下,扭头冲一旁的书童打了个招呼,那书童会意,转身离开。
不一会的功夫,那书童便是端来了一个托盘,上面摆放着几锭金子,呈到了李岩面前。
李岩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成锭的金子,眼睛都快瞪圆了,这一锭金子要放在现代,起码能卖数万块,他右手条件反射的伸出,就准备去拿那几锭金子,但手伸到一半,被他强行按了下来,他扭过头来,瞪着唐伯虎,道:
“唐兄,你这是何意?”
他必须先确认一下,这些金子是不是唐伯虎给他的。
可在唐伯虎的眼中,李岩看到那几锭金子后,眼睛瞪得老圆,显然是生气了,还有那有些颤抖的手指着那几锭黄金,显然是气得不轻,如今更是开口质问自己,显然是已经暴怒了。
唐伯虎连忙开口解释道:“李兄不要误会,我知李兄乃真君子,不愿夺我画道所学,但我和李兄乃是君子之交,君子之情值千金,还望李兄能收下我这画道所学。”
“这千金黄金,就如我兄弟之情,也望李兄一并收下。”
说到这里,唐伯虎将手中的书籍再
次塞到李岩的手中,似乎还担心李岩会拒绝,又强调了一句:
“若李兄执意不愿收我画道所学,那便是不愿意与我结交君子之情,唐某自当收回千金黄金,恭送李岩离去。”
听到唐伯虎这话,李岩一脸无奈。
唐伯虎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如果把他当兄弟,那就收下他的画技和钱,如果不当兄弟,那就什么都没了。
画技不画技的不重要,但李岩哪能和钱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