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唇思索了一下，说，“你现在在哪？”
“我不方便出去找他。现在……”
“我过来找你吧。傅聿西，你是在老宅，还是在酒店？”
怕傅聿西还会拒绝，冯念恩立刻补充，“既然你不方便出去找，那我想过来陪你。”
傅聿西这些年，除了和傅娅棠亲近，从没有谁真的走进过他的心里。他几乎是对所有人都有防备。在国外的那些年，看似浪荡，其实很孤独。
他不主动要求谁陪他，也不屑有谁来陪他。
可此时冯念恩说要陪他，他无法抗拒。
很多年前，那个倔强的小女孩，就已经在他心底扎根。
“好啊，你来老宅。你方便吗？”
“你就别管了。反正我没什么危险，我可是你的关门弟子。”
傅聿西笑一声。
冯念恩换了衣服，赶紧出门。
没打算惊动别人，她匆匆出门。
她不是什么胆小的人，但这种半夜，难免也会有一些胡思乱想的情绪。可她因为要急着去见傅聿西，竟然有了一腔孤勇，觉得无所畏惧了。
运气好，走到主路上，就遇到了一辆出租车。
直接将她送到了老宅。
冯念恩也没敲门，直接输入密码进去。
傅聿西站在窗边，手里一直捏着手机，像是在等电话。
当听到身后的动静，他单手插兜，转过身来，看向她。
冯念恩快步上前，走到他身边，柔声问，“你还好吗？”
傅聿西笑了笑，去理了一下她的头发，说，“没事。还辛苦你跑一趟。这如花似玉的，遇到坏人可怎么好？”
他声音很温柔，也透出一点无力。这和她平日里看到的傅聿西完全不一样。
原来他也有这么脆弱的时候。
冯念恩拉了拉他的手，问，“可以和我说说怎么回事吗？反正我来都已经来了。”
傅聿西深深看她。
“家里有咖啡或者茶吗？你脸色看起来好差，我知道劝你休息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厨房柜子里。”
“你等我。”
冯念恩跑去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