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与船间隔着距离,那?些?莲蓬便直奔陆道?莲的怀里和宝嫣身上来。
宝嫣头上就被砸了一个,对方?大概是想径自丢进陆道?莲胸膛上的,可是怀里有个她,正好做了缓冲。
她头顶莲蓬,呆愣而娇俏的模样,直惹得望着他们的采莲女发?笑。
就连陆道?莲也朝她瞥来戏谑的一眼。
宝嫣差点羞哭了,她因为他被那?些?女娘砸了好几个莲蓬,他却没?什么良心的笑。
“郎君姓什么,唤什么名?家中可还?有兄弟?”
采莲女一个个地出声招揽:“奴家就在附近,郎君得闲,可去坐坐。”
北地民风豪放,宝嫣一直待在晏府,很少出门。
上回参加斋孤节举办的庙会,已经过去很久了,她和陆道?莲遣散下人,偷做一对野鸳鸯。
还?是头一回遇见这?种没?将她二人放在眼里的情况,女娘们胆大,热情又轻佻。
如此奔放,换做宝嫣是年轻些?的儿郎,也经不起她们百般引诱。
偏偏陆道?莲还?迟迟不发?话,他不发?话,就好像有希望。
女娘的直觉都是敏锐的,见这?样难得一见的神仙郎君,怀里虽搂着一个小夫人,可是刚才她们砸他俩,笑话那?小夫人,他都并未阻止。
可见这?二人感?情不怎么样。
清河民情向来热辣,比起南边更喜欢露水情缘,对看上的郎子郎君都会抛物示爱,以?表欢喜。
也不在意有没?有名分那?种东西?,及时行乐才是民众奉行的道?理。
于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郎君今岁几何,可有纳妾之意。”
“郎君甚美,观我如何?”
“郎君……”
莺声燕语,宝嫣猛地昂头,怯生生打断那?帮觊觎身旁人的女娘们,“诸位好姐姐,夫君,他只?独爱我一个。”
她声音娇滴滴,脆嫩嫩。
宛若凤雏鸣音,一下将周围杂音冲淡冲散,直至安静。
女娘们惊讶地看着她,眼中流露出不信。
陆道?莲更不用?说,如同黑夜,深邃璀璨的俊眸划过一丝惊诧,她甚是会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