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起,在地球的另一边一起去见证祖国的每一个重要时刻,抗战胜利、新中国成立、抗美援朝的胜利
团聚的人越来越多,有那些最初到这里的,也有之后到来的,有迫于无奈的,也有想来闯一番事业的,有青葱少年,也有耳顺老人。
跨越大洋彼岸传来的喜讯尽管带着时差,但是他们由衷的热情和自豪却丝毫不掺假,他们总是在延迟很久之后送上遥远的祝福。
舞台剧最后的一幕,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站在曾经学艺的狮馆门口。
他佝偻着呗,头却高高扬起看那红底金字的招牌。
不知何处传来熟悉的锣鼓乐声,那头曾经他舞动着的狮子突然出现在狮馆内,一如他当年,生疏又新奇地迈动着步伐,摇头晃脑地看这个世界。
老人的身旁慢慢走出来了所有表演的狮子,门内的狮子一点点离开所有人的视野,给其他狮子留下了整个舞台。
老人缓缓转身,看向身前并列舞动的群狮,幕布随之缓缓落下,全剧终,观众席上爆发了雷鸣般的掌声。
掌声经久而热烈,幕前幕后全体人员在掌声中上台朝着观众们深深鞠躬。
抬头时,哪怕双眼蒙上了汗水,灯光让他视线模糊,何烯年还是一眼看到了台下深夜来电
观众陆陆续续都散了,后台还挺热闹的。
大家都在七嘴八舌地讨论,陈昊朗抱着小轩说:“好险,我刚差点踩空还好轩仔抓得紧,不然丢脸丢大发了。”
有人再说,“有看到观众的反应吗,鼓掌鼓了好久。我看到有几位老华侨都哭了,感觉我们要火啊。”
何烯年边喝水边听大家说话,顺便到处看看许骋来了没有,表演结束之后就没见过他。
找了一会也没找到,何烯年正打算给他留言的时候,李瑜朝着何烯年喊,“有人找你”。
他看过去,是苏杞和姜医生过来了,苏杞居然还捧着花。
何烯年笑着迎了过去,苏杞顺势递了怀里的那束花过来,说:“演出很好看,谢谢你送的门票。”
何烯年打趣他说:“我们这里这么多人,只送给我多不合适。”
“没办法,穷医生是这样的了,这束花还是我俩一起买的呢。”苏杞边说边指了下身旁站着的姜医生。
姜医生笑着说:“蹭你的票还挺不好意思的,我送花怕你觉得不舒服,就拉上他一起了,见谅。”
何烯年摇摇头,说:“你们能来我就很高兴了,这也太客气了。”
姜医生回避了这个话题,只是温声说:“你现在挺好的。”
他没有明说是哪一方面,但是另两人都心知肚明,而且姜医生用的是肯定的语气,何烯年会心一笑,点点头说:“对,托你的福。”
“和我关系不大,是你自己争气,什么时候有空再来我这里做个回访吧,简单聊聊。”姜医生继续说。
何烯年笑着答应了,说之后没这么忙了一定过去。
他们聊了没几句,何烯年就看到了许骋和王荼还有几位易氏的高层来了后台。
许骋一进门,何烯年就看到他了,一手捧着花,越过面前的姜医生和苏杞朝他挥手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