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晚噗嗤一声笑出来,哽咽说,“爷爷,他现在脾气可大了,您能不能多替我看着点儿他啊……”
钱老爷子弯了眼睛,“好孩子,我自己媳妇儿等我好久了,还有茵茵她爸,一堆老战友老伙计在那边儿还等着我呢。”
他的丑话早就说在前头了,等到什么时候上呼吸机,什么时候就不再救治了。老爷子不愿意插管,吸氧的作用太过轻微,现在已经不足以支撑,下午刚刚休克过去,医生建议上呼吸机,得到了钱知洲和缪茵的拒绝。
两口子赶紧把在宁城出差的钱缪喊回来。
爷爷离开的日子差不多到了,就这一两天吧。
岑晚在病房里又和爷爷聊了一会儿,觉得爷爷说话越来越费力,有点儿慌了,正想要给钱缪递眼神,他站在她身后。
岑晚头还没转过去,就感觉自己肩膀被人捏了捏,瞬间很神奇地安下心来。
“行了,她加班儿开着会被我叫过来的。”钱缪跟爷爷解释说,“挺晚了,我送她回去吧。”
……
住院部的走廊里灯火通明,带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儿,岑晚和钱缪搭乘电梯,又并肩往门口走。
“怎么来的?”
钱缪说了见面以来的第一句话。
临近大门的过道是个风口,气温有零下十度,吹得岑晚心都跟着哆嗦。
“打车。”
钱缪垂着眼帘,目光聚集在她的下巴上,“嗯。那我给你叫?还是你?”
“我来吧。”岑晚掏出手机
她看了一眼等待接单的手机界面,抬头端详他的脸。钱缪只是略显疲态,眼睛熬的有些红,应该是累的,她自己熬几个大夜也是差不多这样。
“你还好吗?”
“嗐。”钱缪口气随意,把头转向旁边,“这两年多少回了,怎么也能脱敏了。”
今天叫车很顺利,司机很快接单不说,就连距离也不足米。
钱缪瞟岑晚的手机屏幕,“去吧。我没事儿。”
他都这么说了,岑晚也不方便再停留,点点头说好。
“你随时叫我。”
“嗯。”
……
回家的路不可避免经过闹市区,就算是深夜也毫无悬念地堵车。
“师傅。”岑晚想了想,叫了前面的司机,“我把目的地改一下儿,麻烦您,送我去来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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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写的太想哭了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