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缪起身去刷碗,手机振动了两声,程程劝他千万要到场,最后加了句——
「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
他明明知道程程指的是许翡,这次见面机会难得,但是还是心里狠狠被攥了一把,疼得嗓子眼儿发紧。
岑晚回来的时候,钱缪正在衣帽间收拾行李,挑了两身正装和几件换洗衣服。西服带着衣罩和衣架,占地方,他愣是拿了个寸的大箱子才装下。
“……你要走?”
岑晚急匆匆进门,看见钱缪蹲在衣帽间的门口正在拉箱盖的拉链。
她昨晚上坐在床上,守着监控app的画面,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醒的时候谢逸仁已经不在了,慌忙再把手机打开,终于看到钱缪的人影出现在了客厅,脸没洗牙没刷,直接打车回来了。
没什么形象可言,毕竟她什么样他没见过?
钱缪抬头看她,迅速从头扫到脚,衣着和昨天一模一样,就是没带妆。
他“嗯”了一声,重新低下头调试锁扣,不愿意再往下想下去了,突然觉得委屈。
没看见岑晚的时候什么心情都没有,都快老僧入定了,结果她一出现就能把他狠命搅和。
“你如果没时间就还叫人白天把大吃大喝接走吧。”
岑晚工作忙,之前一直请宠物托管,白天有工作人员上门接走,吃午饭和遛狗,晚上再送回来,是钱缪回国之后才暂停了托管服务。
他现在要去外地,操心狗闺女,不操心狗妈。岑晚总会照顾好自己,他也没什么操心的权利。
“你就没有什么要问我的?”
钱缪错身从岑晚旁边推着行李箱出去,走到客厅身后的人追了过来。
这话说的,怎么反倒像是她来找他兴师问罪似的。
钱缪觉得新鲜,脚步停住,转过头,开口时嘲讽地哼笑,更多的是嘲讽自己,“问什么?问你为什么跟「公司客户」接吻?还是问你为什么跟「公司客户」开房?”
他本来还算平静,可是一个字一个字越说越生气,血往脑顶上涌,调门儿忍不住往上涨。
岑晚听完一愣,眼眸晃动,很轻微却还是被钱缪捕捉到了,心脏被攥紧的感觉卷土重来,这次更疼,疼得他抿着唇咬破了舌尖,渐渐尝到了自己嘴里的血腥味儿。
是苦的。
或者是酸的,也可能是其他味道,他已经分辨不出来了。
耳边嗡鸣,他真不应该问。问了难受的人只有钱缪自己,毕竟岑晚都没反驳。
这是干嘛呢?自取其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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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
喵喵离家出走【不是。
哦,我在写钱缪和狗说“再见啦宝贝儿”的时候眼泪掉下来。。。。。诡异的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