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都不说。
……
……
一连叁天,钱缪看着比岑晚还忙,天天往外跑,岑晚的体温在她不懈努力下涨势喜人,一步一个脚印,越过度的大关,直逼度。
钱缪着急又纳闷儿,“怎么就不见好呢?”
岑晚还是不愿意去医院,他一是没辙,二是这两年医院去的次数多了,见得也多了,确实也就那么回事儿,不去也罢。
能见好吗?每次岑晚都如法炮制,把药片或是胶囊当着钱缪的面含进嘴里,再背地里吐出来,然后趁他出门的时候在马桶里冲走。
是挺幼稚的,岑晚自己也嘲笑自己。
身体也是她自己的,一天比一天难受,她能好过吗?但是神奇的是,看着体温稳居不下,心态异常地轻松。
“没事儿,死不了。”
钱缪见她这么不以为然,气得掐她脸。岑晚鼻音现在很重,脸都烧红了。
她被掐出了脾气,上脚踹他,力道跟摸没什么区别。钱缪更气了,抓住脚腕一把扔回去,“有劲儿吗你?还踹!”
岑晚躺一会儿,爬起来抱着笔记本电脑办一会儿公,头疼得没法集中精力的时候再躺一会儿。
等到她出卧室陪大吃大喝,隐约听见钱缪在厨房打电话。
“……嗯,可说呢,倔驴似的。”
你才倔驴。岑晚抿嘴,大概率说的是她。
“……没痰,嗯,有点儿咳……我能不着急吗?你媳妇儿你不着急?说什么废话呢……”
岑晚愣住,不想听了,悄悄返回卧室,她又想哭了,生病又来月经,所以情绪波动得厉害,没什么的。
她躺在床上天旋地转的,隔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去睡,钱缪好像又出去了,过来告诉她来着,岑晚朦朦胧胧有印象。
“旺旺,旺旺,起来吃药。先别睡。”
这次钱缪端来的是一杯黑褐色的液体。
岑晚皱着眉头,被他拽坐起来,琢磨着这药她应该怎么逃,正要把人支走,就见钱缪把另一手掌心摊开,“快喝,喝完给你。”
“……有巧克力吗?我想吃巧克力。”
“真事儿。”
钱缪“啧”了一声,还是把杯子递给岑晚,自己出去拿了。
岑晚伸着脖子瞄了一眼,叁步并作两步光着脚跑到浴室,想倒在洗手池里,又觉得太明显了,可能会有味道。于是她掀开马桶盖,保险起见,还是这儿吧。
“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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