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时候，穆常胜非但没有浑身燥热，反而是如坠冰窟，一股寒意由心底升起。
“杨小姐，你不是开玩笑吧，我不过就是个普通人，而且还是半个警察，你让我去杀人，我是那种没有辨别能力的孩子吗？”
“恐怕我是有命杀人，没命花钱吧，或许陈标子前脚死了，后脚就轮到我了吧。”
穆常胜的心瞬间凉了半截，他现在心里所有的涟漪都没有了。
此时此刻，他感觉自己这才真正的认识了杨凤栖。
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或者说，她所在的位置，她所在的身份，迫使她这么做。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吗？”
“你不是吗？”
“杨小姐，或许我真的看错你了，每一个人都会有不堪回首的日子。”
“或许好点，或许坏点，但是都是一样的，在这件事中，你也是受害者，这一点我很同情你，所以我救你。”
“但是现在你让我去杀人，我真的做不不到！”
“如果你觉得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杀光了就没有人知道了，你不妨试一试。”
“可是这种事，一旦开始，就永远也回不到原来的那个点，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走了。”穆常胜深吸了口气，说出了这么大一段话，准备起身离开。
“等等。”杨凤栖一把拉住了穆常胜。
“杨小姐还有什么事？”穆常胜客气的避开她的手，后退了两步。
“你需要什么样的条件才能做？”杨凤栖的表情也冷淡了下来，没有了之前的魅惑。
“杨小姐，我说过了，我做不了，什么条件都做不了，其实这件事你何必找我呢，你花上几万元请个杀手不就完了，何必找我这个熟人呢？”
穆常胜看着她的表情，心里更确定自己不能趟这趟浑水。
“我要是找杀手，就得杀两个，而那个人是我不愿意杀的，没有任何的理由去杀的。”
杨凤栖闭了闭眼，叹息了一声。
“你是说孩子？你，连孩子也不放过？”
穆常胜的心中大惊，看着杨凤栖的眼神都带上了一丝恐惧。
“不是孩子，是你。”杨凤栖幽幽的看着穆常胜，表情有点受伤，她没想到穆常胜会这么想自己。
“我？是啊，我也是一个知情人，我也许真的不该救你，那样我们就没有这么多的烦恼了。”穆常胜内心巨震，可是还是强作欢颜的调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