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黛龄用眼神示意他不要理会金馆长,秦阳向她报之以放心的眼神。
几分钟后,戴着拳套的秦阳与金馆长一起钻进擂台。
擂台下只有一个观众,就是钟黛龄,她表情紧张的看着台上,生怕秦阳会被打伤,毕竟他枪伤初愈,要是跟自己对打,自己还会手下留情,金馆长可是不管不顾,何况金馆长是拿搏击当饭吃的,算是半专业人士,秦阳就算再能打,怕也打不过他。
擂台上也没有裁判,金馆长与秦阳上台后各自站在一边,切磋随时可以开始。
金馆长身高一米八六,生得虎背熊腰,似胖不胖的劲儿,体量有一百八十斤,跟秦阳根本就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他也因此根本没把秦阳放在眼里,连正经的搏击架子都没摆,直接朝秦阳勾了勾手,笑道:“让你先手吧,来!”说着话脸上现出浓浓的轻蔑之色,根本都不加半点掩饰。
秦阳冷然一笑,反过来朝他勾勾手,道:“还是你先来,客不压主!”
金馆长见状脸色沉了下去,心想你个傻狗,我好心让着你,让你在美女面前少丢一点脸,你不识好歹就算了,还敢挑衅我,那我可还跟你客气什么,你小子等着被我打成猪头吧,想到这里,连步法都没用,直冲向秦阳,左臂护在身前,右拳扬起前出,准备随时爆发出KO一击。
秦阳小步后退以示弱,直等绕了半台圈子,对方气焰已经嚣张到最高点的时候,陡然转身。
金馆长一直在寻找出击的机会,见他转身还以为他害怕要逃了呢,一个箭步追上去,挥起一击沉重无伦的右摆拳,狠狠打向他的右肋下方,打算一拳将他干倒。
可就在此时,秦阳忽地一招回身爆肝脚,正蹬在他肝部正中。
金馆长全没防备,被这一脚蹬得退了两步,心有不忿,扬拳上步想要找回场子的时候,右胸腹交接处忽然爆发出一股剧痛,疼得他直接叫出声来,捂着肚子就半跪在台上。
一脚KO!
馆内鸦雀无声——当然本来也只有一个观众,这唯一的一个观众钟黛龄,正把目光凝注在跪地的金馆长脸上,她怎么都不敢相信,金馆长这么个大块头如此的不堪一击,秦阳一脚就将他干掉了。
钟黛龄甚至觉得金馆长和秦阳是商量好了在自己面前演戏,否则这一脚怎么踹得那么是时候,而且踹得那么准?但金馆长脸上的痛苦表情又不是假的,何况二人也没有理由对自己演戏,真是奇哉怪也。
秦阳一脚踹倒金馆长,由于动作太大,扯到了右腰部位的内伤,也疼得呲牙咧嘴,用手揉了揉,眼看金馆长还半跪在地上倒吸凉气,便上前将他搀扶起来,道:“你没事吧?”
金馆长挺直腰杆看他一眼,打了个哈哈,佯作无事的道:“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哈哈,我身强力壮,抗击打能力超凡,能被你打倒吗?我刚才是见你突然转过身来吓了一跳,然后就给滑倒了,跟你那一脚完全没关系。再来,这回我不会滑倒了。”说罢偷偷瞥了钟黛龄一眼,希望她没看清自己倒地的细节,被自己这番话糊弄过去。
钟黛龄早已将他刚才被秦阳一脚踹倒的那一幕看了个清清楚楚,见他被击倒还要打肿脸充胖子,忍不住笑成了翘嘴。
秦阳闻言一怔,心说还来?你是没尝到我的厉害呀,还是挨打没够啊,都被我打倒过了还要再打?就算你要打肿脸充胖子,也该考虑下身体扛受能力啊,苦笑道:“你真要再来?”
金馆长点头道:“当然了,我一身功夫还没施展出来呢,尤其是我的杀招,不出则已,一出就天昏地暗,无人能扛。你接着吧。”说罢摆出一副正经的搏击架子,表情也变得冷酷起来,眼中也带了杀气。
秦阳见他死缠烂打,也没办法,只能凝神戒备,准备接敌。
金馆长留意到他脸色冷肃,一身格斗架子摆得比自己还标准,浑身上下一丝破绽都没有,暗暗头疼,再想到刚才他那力大无比的一脚,嘴角忍不住抽搐起来,突然一捂肚子对他道:“哎呀,我肚子忽然有点不舒服,先去趟洗手间,回来再打,你们俩先练着吧,呵呵。”说完满脸堆笑的下了擂台,摘掉拳套奔了外面。
秦阳和钟黛龄见状都是哭笑不得,钟黛龄穿戴上护具,爬上擂台,随便打出几拳踢出几脚热了热身,随后脚站不丁不八,右手向秦阳勾了勾,道:“你枪伤初愈,我让你先出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