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走了?”江予夺叼着烟,“我救你一回,手机也借你用了,还让你上家歇着……”
“我就问你,”程恪打断了他的话,“我能走了吗?”
“走吧,”江予夺说,“这些我给你记着。”
“不用,”程恪一把扯下了手上的表,扔到了江予夺身上,“惦记挺久了吧?够了吗?”
江予夺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没说话。
程恪拉开门走了出去。
陈庆和那俩跟班儿就在门口,看他出来,陈庆立马冲里头喊了一声:“三哥?”
“让他走。”江予夺在屋里说。
陈庆让到了一边。
江予夺拿起手表看了看,表很新,估计没戴多长时间。
程恪把表扔过来的时候非常干脆利落,就仿佛这是一块假表……
江予夺眯缝了一下眼睛,重新把表拿了起来。
“就这么让他走了?”陈庆进了屋。
“不然呢?”江予夺说。
“……这不是他那块表吗?”陈庆凑了过来,“我靠,这是抢下来了?”
江予夺在手指上按了按,指关节发出咔的一声响。
“不,”陈庆反应过来,“这是他为了报答你送你的吧!”
江予夺想了想程恪把手表扔过来时脸上愤怒而厌恶的表情:“差不多吧。”
“厉害。”陈庆说。
“找人看看是不是真的。”江予夺把表递给了他。
“然后呢?”陈庆问。
“卖了。”江予夺说。
“好。”陈庆拿着表转身就出了门。
江予夺把门关好,又走到窗边,挑起窗帘一角往外看着,外面跟平时没有什么不同,上班时间,偶尔有几个老头儿老太太走过。
他拿起一个猫罐头,手指敲了敲。
小猫立刻从屋里跑了出来,昨天喂了指头尖那么一点儿,居然就能有条件反射了。
猫抱着勺连舔带啃的时候,陈庆的电话打了过来:“三哥,这人还真不是流浪汉啊!”
“嗯。”江予夺应了一声。
“那个是积家什么什么双面什么翻转什么的,”陈庆继续说,“说是原价十六七万。”
“嗯。”江予夺捏了捏猫耳朵。
“卖吗?”陈庆问,“大饼说没有原装盒,也没有票据什么的,最多给一万五。”
“拿回来。”江予夺说。
“行,你自己戴吧,”陈庆说,“还挺好看的。”
“戴个屁,”江予夺伸了个懒腰,“他还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