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林如海使劲憋着笑。
黛玉终于看不下去,在旁急着解释道:“爹!!你前面跟娘说的,可是辛伯父要提拳揍梅学正,才被山长打的。”
“哈哈哈哈”
见林如海终于憋不住笑出声,贾氏赶忙出面招呼着陈恒,“恒儿,莫听你伯父瞎说。书院那边的事情,你无须担心,你伯父会帮你办的。你饿了吧,有什么想吃的?跟伯母说,伯母命人给你做。”
陈恒连说几遍没有,这位虽还带倦容,却已容光焕发的当家主母才打消热情,命人开始准备午饭去。
林如海拿起刚刚看到一半的书,黛玉瞧了她爹娘一眼,来到陈恒身边,悄声道,“兄长,我就知道你穿这套会好看。”
陈恒这才反应过来,诧异道,“是你挑的?”
黛玉皱了皱鼻子,“当然了,娘最近都在操心弟弟的事情,我怎么好拿这种事麻烦她。”
她今日穿了一件白衣,额前梳着刘海,头发微微盘在一侧,只用一根金丝发带作简单固定,另有三五条小辫,顺着耳际垂落。白衣白裙本就挑人,偏她的肌肤本就胜雪三分,窗外的白光照进堂内,也把她的肤色照的更加通透。
陈恒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便偏过头去,只瞧着林如海手中的书,悄声问道:“你爹再看什么书呢?”
谁知黛玉直接道:“明天我就把它借来,送去书院给你。”
“……”
陈恒愣了愣,这林家人是不是有点热情过头了。
……
……
吃过午饭,林如海便坐上马车,护送着陈恒回到书院。两人这一路的交谈,多是林如海在考究陈恒的功课,后者也借机将自己看《盐铁论》时,收集的问题道出。
时间短暂,林如海只是三言两语讲个大概,又在陈恒下车前,告诉他下次休沐的时候,直接去林府找他。
陈恒将此事记在心上,怀着心中些许不安,踏入阔别十一日的书院。
正午时,大家都在休息,陈恒直接回到寝屋,一屋子人见他平平安安回来,纷纷笑着上来将他围住。
“好啊你,恒弟,这种事你都不跟大哥说,看来你是忘记我们义结金兰的情义了。”江元白一边绕着他走,一边不住的抱怨,“真是人靠衣裳马靠鞍,恒弟穿上这衣服,比起蝌弟也是不遑多让。”
“你可别胡说,薛兄如玉面公子,风采逼人。又岂是我等萤萤之光可以相比。”陈恒夸张的摆起手,示意江元白放过自己。
薛蝌抬手从后方排在陈恒的背上,“莫说怪话,你自己身子怎么样?怎么他昨天就回来,你反而多等了一天。”
陈恒赶忙将自己在林家昏睡一天一夜的事情说出,众人这才明白过来陈恒此路的艰辛。钱大有心有余悸道:“我昨日看素昭跟没事人一样,还以为你们出去就是游玩呢,哪想到你们会这么辛苦。”
“事情解决了吗?”
陈恒冲着薛蝌点点头,露出大大的笑脸,“幸不辱命,算是好事多磨一番。对了,素昭兄呢?”
“他啊,被山长罚去庭院里除草呢。”江元白面露几分怪异,颇为心疼的拍起陈恒的肩膀,“你赶紧把衣服换了吧,我看你这顿处罚,也是逃不过去的。”
陈恒心中早有预料,只是颇为惋惜道:“就是把素昭兄连累了。”
“哟,素昭兄,你怎么不叫我一声元白哥哥呢。恒弟,大家都是同窗,你可不能偏心。”
“滚滚滚。”陈恒笑着推了江元白一把,直接脱去衣服,准备去山长那边接受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