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挺高兴的。”步乾风不知何时来到她的身旁。
沈月清缩了回来,看见他的嘴角多了一片青紫?
“这是……怎么回事?”她轻声询问着,竟发现自己底气不足。
步乾风白了她一眼:“你说呢?”
沈月清顿感不妙,心虚地回想着昨日发生的事情。
步乾风背着自己回家的时候,她好像一直在喊街道太黑了。
回房之后,步乾风给自己盖被子,她支起身子给他迎头痛击:“我想到了,我们的共享单剑得装夜行功能,不然晚上看不见!”
步乾风嘴角一阵痛吟,忍下痛楚盯着再次倒下睡着的沈月清。
想起来后,沈月清小心翼翼地觑着他嘴角的伤口:“人家不是故意的,我帮你上药!”
“你等着……”
盯着步乾风要削人的眼神,沈月清立马躲开了。
沈月清拿着药箱找他赔罪。
她蘸着药,瞥着他的伤口,看他的神情冷淡傲娇:“我跟你说,这药好得快。”
“我平时铸剑也会受伤,都是用这药,”沈月清打圆场,见他来了兴趣,立马摊开手给他看,“你看,我前日受得伤立马就好了。”
沈月清的手上有很多疤痕,全都是因为铸剑受的伤,宝剑锋利磨人,纵使万般小心,仍会受点伤。
步乾风低头看见她的手里全是薄茧,他皱起了眉头,在沈月清的软语温言下,都要忘记她的身份是铸剑师,铸剑哪有不受伤的。
她又不是身居闺阁的小姐,她是能独当一面的沈老板。
沈月清看出了他是在思索自己的手,紧接着打趣了一声。
“你别看我的手糙,我可是要撸铁的,这是身份象征。”沈月清没有为自己没有一双纤纤玉手而惋惜,反而是当成了自己铸剑师的勋章。
她正要为他上药,却被他拦住了。
“别上了,”步乾风冷下脸,在沈月清的迟疑下补了一句,“男人有点伤没什么。”
“别呀,你这脸,我看着赏心悦目,”沈月清忙不迭地止住了他,又道,“你是我的剑灵,亦是明铁坊的脸面!”
“来上药。”
沈月清态度强硬地为他上药,她的一番话,让步乾风心里为之动容,他对上她的眸子,神情专注:“疼吗?”
沈月清动作一顿,无法抗拒的心间一跳,向来只有人关注她铸剑好不好,没有人问过她铸剑疼不疼,累不累。
在步乾风的桀骜不羁的外表下,竟有一颗善解人意的细心。
“还好。”
她掩饰着眼底的情绪。
“那下次你受伤,本剑灵替你上药。”步乾风拍了拍胸脯,贴心又温柔的话语随着清风拂到她的心间。
她轻声一笑,慢慢点点头:“好呀。”
这时才发现,在她的专注之下,她们靠得有些近,呼吸交替,两人的眼神交错,短暂又火热,流露出暗暗地潮涌。
紫薇树在两人交汇时摇曳,枝头松动的花瓣被微风吹落,如雪般飘洒,每一片花瓣都在肆意触碰,仿佛在跳一场静谧的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