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和薄寒时,他们谁会赢,她不确定。
但她知道,萧衍会把这些人全部当让是杀死他孩子的“刽子手”,真的打起来,谁都不会好过。
他那么想要一个孩子。
忽然想起去年七夕那天,萧衍带她去南洋的净恩寺观景台看烟花,他们顺便去拜了下神佛。
那时侯,她一心想着要离开南洋,疯狂的朝功德箱里塞美金,菩萨果然将她送来了纽约,她也如愿得到了自由,如今萧衍几乎不限制她的任何。
当时那大师对萧衍说,报应都是报他最在乎的。
果然,这不就应验了嘛。
她坐在那儿,低着脸,浑身麻木,现在发生的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她甚至也利用这个意外在心里买定好了单程机票。
她有强烈的直觉和预感,只要狠心的下完这一局,马上就可以回南城了。
她应该高兴。
可眼泪却从指缝里不要命的漏出来。
什么都变了。
她一向不喜欢的严琛死了。
这个意外来的孩子并不像是礼物,而像是帮她彻底割断和萧衍关系的利刃。
六周半,在七周以内,医生建议药流。
纽约在去年就成为国首个按需提供堕胎药的城市,所以药流很容易也很常见。
整个过程分三天。
第一天到第二天遵循医嘱自行口服米非司酮片。
第三天去医院检查,如果顺利没有特殊情况,无需住院。
开完药回去,她把那些检查报告全部撕了扔进了垃圾桶里,照旧打了辆车。
不过没有立刻回家。
而是坐在附近一个温暖的咖啡馆里,看了好一会儿人来人往。
她不明白,为什么人反而是会和没有结果的人在一起经历太多刺激又难忘的事。
手机图库里。
在加州落日大道的合照里,他们穿着印花的休闲情侣衬衫,像是真的要过一辈子。
跨年那晚,他们在车里吻了好久。
他问叶小五,明年想去哪里跨年。
她说,还来加州,她喜欢这里,这里的阳光不要钱。
他笑着说,好。
可是,萧衍,我们没有第二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