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心大起,走的时候,顺手拿走了苏晚掌心的那颗话梅糖。
房门吱呀一声被掩上,陈落生走后,苏晚的眼皮缓缓蠕动,终于费力的睁开了。
望着空空如也的掌心,她唇角弯弯。
偷吃了她的糖,就是她的人了哦。
隔天天还没亮,陈落生就从陈府出发,骑着马去了怀宁侯府。
“寒江,我听说玉然妹妹在和金陵梁家的公子在相亲,此事保真吗?”
周寒江人还没醒,在榻上就被丫鬟唤醒了,醒来后就迎来陈落生劈头盖脸的一通质问。
“你听谁说的?”
玉然是侯府嫡女,长相出挑,一举一动都惹人注意,在与梁尘见面的时候,格外小心,在事情没有确定前,一定不会传出去半点风言风语。
陈落生毫不犹豫的出卖了蒋遥山:“是遥山亲眼所见,这总不能有假吧。”
周寒江气的掀开被子,旁边的丫鬟看见了,赶忙蹲下身子为他穿鞋。
“我就知道不能信蒋遥山那个大嘴巴!是,”
周寒江起身,一边让丫鬟为他穿衣,一边说话。
“玉然确实与梁家的公子见过面,这门亲事,是王夫人从中牵线搭桥介绍的,王夫人是我的娘的表姐,这点面子总是要卖的吧。”
“你突然气势汹汹跑来质问玉然的事,怎么,难道是你对玉然有想法?”
陈落生笑了:“我是觉得嫁人乃是人生大事,需要小心谨慎,我瞧那梁尘人倒是不错,相貌堂堂,家有万贯,且他们梁家背后也另有靠山,若是玉然妹妹与他成了好事,将来双方结盟,对大家都好。”
周寒江觉得稀奇:“你来这一趟,竟然是为梁尘说好话的!莫不是你收了梁家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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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落生又笑:“玉然妹妹对梁尘是什么想法呢?”
周寒江已经在丫鬟的伺候下穿戴完毕且洗好了脸,漱完了口,挽起袖子说道:“走,我带你去见玉然,你直接问她。”
“何必去问她,你是她哥哥,她心里什么想法,想必你心里是有数的,怎么样,寒江,玉然瞧没瞧上梁尘?”
周寒江挥手让丫鬟退下,门窗关闭后,才幽幽的倒了两杯茶水,一杯递给陈落生,一杯放到自己嘴边尝了一口。
“那梁尘生的玉树临风,又会讨好人心,把玉然哄的很开心,但是……我看玉然很能瞧的上梁尘,就是梁尘未必看的上她。”
陈落生把茶杯重重一摔:“梁家也敢轻看怀宁侯府嫡女,他敢!”
周寒江露出一个无奈的苦笑:“他怎么不敢!梁家是江南首富,家中坐拥金山银山,且他背后还有三法司的势力给他撑腰,他梁家与沈家,关系可是匪浅啊。
我一直让人留意着他们梁家,你知道吗,梁尘与玉然见过面后,转头又去见了楚大将军的女儿。”
陈落生困惑:“楚将军的女儿楚芸香?她病秧子一个,从出娘胎起就带着病气呢,弱不禁风的,上京城早就流言满天飞,说她这样的身子根本无力与男子行夫妻之事,更是无力承孕。”
周寒江叹息:“听说梁尘想要找一个性情温和的女子,玉然骄纵跋扈,楚芸香虽然是个病秧子,但是性情好呀。”
陈落生的指节敲打着桌面,他知道为何梁尘更加愿意娶楚芸香的原因了。
楚芸香无法行夫妻之事,无法受孕,必然会对梁尘纳妾一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梁尘这是在为苏晚找一个性情柔善软弱的主母,以确保她不会受主母欺压。
他想的倒美!
陈落生吐出重重的浊气,挤出一个笑:“我就不信花容月貌的玉然会比不过楚芸香那个病秧子,你转告玉然,只要她想嫁,就一定能嫁成。”
周寒江强调一句:“玉然并不是非嫁梁尘不可,前来求娶的人那么多,周家的女儿不用上赶着去倒贴。”
陈落生眼底划过一抹凝重的笑意:“放心吧,梁尘那小子若敢不娶玉然,我找人打断他的腿。”
周寒江:“陈落生,你听不懂人话吗,我家玉然没说一定要嫁梁尘啊。”
陈落生起身要走,点头道:“知道了,玉然一定能嫁给梁尘的。”
周寒江一口茶水直接喷了出来,追出去,在陈落生身后喊着:“你耳朵聋了还是瞎了,我什么时候说过玉然一定要嫁给梁家小子了,你给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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