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陆道莲回头瞥一眼室内,榻上之人?依旧在安睡,毫无动静,他冷眸中不由地闪现出一缕狠厉之色。
她怎么敢睡得这般安然。
她难道不知道,让一个?郎子同房是?件最危险的事,哪怕晏子渊不能人?道,可他终究是?个?郎子。
若只是?单单为了激怒他,而不介意身陷险境。
那她可真是?欠教。
正当陆道莲面色冷凝地收回视线,居高临下地俯视毫无反应的晏子渊时。
空气中飘来一股淡淡地被?他暂时忽略了的香味。
他眼神变得诡谲,似乎对晏子渊此时的状态有了不一样的发现。
陆道莲一脸漠然地半蹲下身,拉起晏子渊方才碰过被?褥的手臂。
仅对着?衣袖轻嗅了一下便将其甩开了,继而冷静地挥袖驱散了周围浮动的淡淡香味。
怪不得苏宝嫣能有恃无恐地安睡。
原来是?在褥子上熏了香料,香料里头则下了安眠的药,晏子渊就是?碰了她,也绝对坚持不了多?久就会倒下。
为了防备晏子渊,岂不是?连她自己也中招了。
以身设局,果?然是?此女能做出来的事。
面无表情地正对着?房内的方向,方才对晏子渊下过手的陆道莲,此时莫名地也想将榻上安睡的人?,也拖出来狠狠按在腿上打她一顿。
天色一点一点放明?。
宝嫣还未听见晏府水车转动,下人?晨起的熟悉动静。
就发现她屋内更早地响起了哐当嘈杂的声音。
她头昏脑涨地睁开眼,只看?到?昨夜留宿在她房里,睡在外间的晏子渊从?门外摇晃着?冲进来,似是?在满室找什么。
直到?冲进她这,二人?四目相对,宝嫣才看?清了他所受的伤,不过一夜,晏子渊就跟被?人?揍过一样。
满脸乌青,尤其眼睛和左脸那一块,一看?就是?遭受过重击。
看?他有些摇摇晃晃的样子,想必衣裳下看?不到?的地方也有伤,就连宝嫣瞧了都有些不忍直视。
这是?夜里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贼不成,能成这样。
“夫君。”
晏子渊从?宝嫣的唤声中惊醒,他紧紧盯着?榻上的一道身影,再?左右查找,发现从?头到?尾都只有宝嫣一个?人?在那。
一股抓不到?真凶,无处发泄的郁气在他心中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