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尔坐到餐桌前的时候,桌子上已经摆好了早餐。
全都是他喜欢的口味,形形色色的可爱小甜点,虽然确实很喜欢,但……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耶尔盯着面前将将摆下的二十几盘,有些头疼地捏了下眉心。
反而是将他叫出来吃早餐的雌虫不见踪影,拐弯抹角的道歉只道了一半,当事虫就不见了,这怎么行。
他将刚拿起来的刀叉放下,扬声道,“西泽?”
不知道去了哪里的雌虫应了一声,从阳台的视觉死角走出来,很快就来到耶尔身侧,低低应道,“我在,雄主。”
“你躲那干嘛?”
西泽抿了抿唇,他犹豫一瞬,半跪下来仰视着雄虫,声音低哑,“我以为雄主不会想看到我了。”
“怎么会?你不要乱想。”
耶尔有些哭笑不得。
他将椅子往后推了推,想把雌虫拉起来,却受到了阻碍的力度,顿时有些无奈,“起来。”
耶尔释放出一点舒缓的信息素,试图将浑身紧绷的西泽安抚下来,却第一次收效甚微,甚至起了反作用。
可能是昨天那句话吓到雌虫了,毕竟还从来没闹过这么大的矛盾,昨天甚至可以说是在冷战。
如果是平时,释放出信息素时雌虫就会起反应了,现在却一片安静。
还有肩背上紧绷的肌肉,把手搭在上面可以感受到微微的颤栗。
这完全不是雌虫放松和感到舒服时的表现,只是单纯想讨好他。
耶尔用了点力道将雌虫强行拉了起来,对上那被湿润情欲掩盖着惶恐不安的眸光时,又叹了口气。
他伸手攥住西泽的衣领,强迫雌虫弯下腰来,仰起头来亲了一口。
“不要害怕。”
“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那么脆弱。”
耶尔指尖摩挲着他的脸,声音温柔而和缓,安抚着雌虫惴惴不安的心情。
“现在只是有了一点小摩擦,没闹到要决裂啊什么的地步。”
“好好解决掉就好了。”
仿佛死刑犯得到赦免,手心下的身体不再战栗僵硬,雌虫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犹豫了一下,又试探着俯下身凑过来。
脸颊被鼻尖轻轻蹭过,雌虫似乎在嗅闻他身上的气息,感知到信息素和精神链接都没有生气的意味,才终于慢慢放松下来。
“……对不起,雄主。”
那份不安似乎从来没有消失,只是隐藏得愈发深了,只偶尔偶尔才会跑出来,不被耶尔抓住的话就会变成自伤的利器。
如果有好好拢在掌心搓揉——
就会变成现在这样,浑身湿透但拼命摇尾巴的小狗。
耶尔被蹭得有些痒,断断续续地轻笑起来,等手心下的身体完全恢复温热柔软,他提议道。
“亲一下?”
西泽紧闭着眼,有些急切地汲取雄虫的温度。
听到这句话后才稍稍撑起身,舔吻上耶尔的嘴角,黏黏糊糊地研磨啃咬。
没有被拒绝,却也没有之前那么沉浸和热烈了。
全程雄虫的呼吸都清浅而平稳,这完全是一个安抚意味的吻。
西泽的心止不住地往下沉。
他知道雄虫想要什么样的答案,却也是真的无法说出口,或者至少……瞒过了这几天再说。
在担任上将期间,剿灭兽潮是经常要做的工作,在还没找到那些狂暴星兽的致命弱点时,伤亡时有发生,帝国内遗孤的数量也因此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