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抬眉毛,即便心里是痒的,但身体依旧没动,只是唤她:“过来。”
于是那片杏花色的粉光晃过来,
顾南译总想当个老谋深算的狐狸,但又嫌弃她动作慢,于是乎最后还是自己伸手把她拉过来。
他今天里头穿的比较正式,西装外套脱了之后,只剩下一件西装马甲了。
杏粉色裙摆最后落在他的西装裤的面料上,笔记本电脑里密密麻麻的文字批注被他放在一边,他只是将她搂在怀里,低下头去,把两人的距离拉进能清楚地看到她的下睫毛:“叫我做什么?”
桑未眠洗澡的时候弄湿了发尾,这会还没来得及擦呢,但她就这样被他搂在怀里。
他明明知道他要干什么的,却还是这样问她,这让本来勾引在前的她有些窘迫。
于是她只能轻声说:“叫你吃蛋糕。”
“行啊。吃蛋糕。”他于是扶她起来,手里只攥了她的两个手指,很轻易地把她拉到桌子边上
粉色裙摆荡漾一道夜光。
“让我看看在那儿吃比较好——”他打量了一下她的房子,最后眼神落在桑未眠那个对着城景的落地窗边上,又问她,“桑未眠,我从前送你的酒呢?”
搬过来前顾南译因为有事不能不过来提早让人其实送过乔迁礼物的,两瓶名贵的红酒,桑未眠收起来了。
桑未眠:“在酒柜里。”
顾南译把蛋糕放在茶几边上,在那儿解着蛋糕丝带:“去拿来。”
他把屋子主要的灯都关了,就剩下落地窗吧台边上那盏昏黄的灯了。
银白色的丝带散落,他好看的手在不明朗的光里显得修长,手背上的纹路甚至都有些明显。
桑未眠把酒拿过来的时候,她放在客厅的音响已经不知道被他什么时候打开了。
音响上的光影随着旋律的节奏舞动,悠扬的爵士乐给城市夜色蒙上一层霓虹光影滤镜。
吧台边上还有两个单人沙发,顾南译接过酒的时候人是坐在那儿的,轻巧地开了酒瓶子,微微低头,半是吩咐却又办是温柔:“杯子。”
桑未眠于是把杯子拿过来。
酒红色的液体涤荡在杯底,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更浓稠。
普通酒醇厚的香味飘出来。
桑未眠手里还拿着杯子,人又被他拦腰搂到自己腿上。
杯中的葡萄酒顺势溅落出来,落在桑未眠的锁骨下方一点。
酒红色的液体沾上她白皙的皮肤后变成了偏淡的樱桃色。
顾南译右手抱着她,左手把拿着的酒杯放下来,而后落在她白皙的锁骨下方,指腹一点一点地捻着那淡红色的酒珠子。
气味分子被他这种摩挲碾破,一瞬间在暧昧的灯光里破成一片炫霓的灯海。
他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还往下探了探,没直接碰到那里,就是锁骨下方靠近的地方——
那不是如同上边一样平坦的地方。
桑未眠眼神落在他的动作上,眼见自己锁骨下一起一伏,她有些羞:“顾南译……”
“怎么了?”
“我……”
“这样,我有点痒。”她用“痒”这个字来形容她现在的这种感觉。
“嗯。”昏黄灯光下他的眸子只是暗了暗,和她以为的他会因此停下来不同,他却贴上了他温温热热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