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肘支了支他的胳膊,转过头去。
谁料他却翻身过来再度抱她,把头埋在她背上:“那你干嘛和我说对不起,你八成外面有人了。”
桑未眠闭着眼睛:“因为我有病。”
“那你得救了。”他把人扭过来,盯着她眼珠子,“华佗在世,包治百病。这位小姐,你哪里有病。”
“我脑子有病。”桑未眠推搡他,觉得他正经不了一点:“再说,什么出轨啊,我都没和你在一起呢。”
顾南译:“那你刚才算什么?占我便宜?”
桑未眠:“刚才什么?”
一点点光线里,顾南译一只手支起自己的头,一只手拉过她的手,把她一只手一只手地恢复成刚刚抱着他的姿势:“刚才这样。”
桑未眠一时间找不出词,把手收回来于是就破罐子破摔:“那当我占便宜。”
“哇,你好理所当然啊,我守身如玉这么多年。”顾南译开始叨叨,“你呢,先是公交车上摸我,再是睡觉的时候亲我,然后还享受我的……”
桑未眠捂住他嘴巴,不然他说了。
一点点不明朗的光线里,桑未眠只看到他黑亮亮的眼睛盯着自己。
她也用她那双同样澄澈的眼睛看着他。
他们之间隔绝彼此的只有她的一个手掌。
她捂住他嘴巴捂得突然。
他温软的唇瓣还没有来得及紧闭。
于是那种因为呼吸而产生的炙热感满满地在她的掌心纹路上蔓延。
桑未眠只觉得他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幽深。
而自己的耳尖开始逐渐发烫。
黑夜里,他试图伸手来把她的手撤走。
桑未眠却借机推他一把。
“你再推我我就要掉道床底下去了。”顾南译说这话的时候明明纹丝不动。
桑未眠:“那你过去一点,好挤。”
顾南译:“我也嫌挤。”
他啧了一声,“但床就这么大。”
桑未眠:“这是镇上最好的酒店了,你嫌弃也没有办法。”
顾南译:“我喜欢,我能和你挤一起。”
桑未眠:“男女有别,你保持一点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