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偶尔点开她的头像,发现只有一条简单的横线。
春季赛没有她的见证,他依旧拿了第一。
所有人欢呼庆祝的时候,他是麻木的。
他有时候会想,桑未眠,是不是就是那只怎么也养不亲的野猫。
他试图把她带回家去,但她偶尔伸出来的爪子还会把他抓伤。
算了吧,让她去吧。
他们两个,就像她说的那样,有缘无分。
三年来,他试图把她忘了,抗拒一切有关两个人回忆的地方,不过问任何一点和她有关的事项。
可她过了三年,还是莫名其妙地出现了。
还成了他妹?
他自嘲这种命运捉弄人的无趣情节了很久。
也保持着自己的距离,维持着自己的理智。
这次他才不要再当那个被耍着玩的人了。
可他还是在这种清醒中再度没控制好自己。
一点一点地,还是贪恋她的味道,喜欢看她的表情,也觉得她不炸毛的时候还是那只脾气好好的小猫咪。
她还是勾着他了。
但她是怎么说的,她早忘了,他们要和谐相处,往后也只有继兄妹这一道关系,从前是玩玩的,现在连玩玩都不是了,她还要和别人订婚去。
订婚就订婚吧。
别整得他拿不起放不下的样。
全世界最薄凉的人就是桑未眠了。
他应该向她学习。
谁来了不得夸她一句利益为上,大局为重
他想了一通,气得从床上下来,去了二十四小时健身房,把自己锻炼个精疲力尽。
凌晨天都快亮了。
他瞪着双眼睛看着天花板,翻个身又想到桑未眠。
那天大雨,他给她伞。
直起身来的一瞬间,她说玩玩。
他有点凶,在床上问她怎么玩。
她是带着微微的哭腔叫他三哥的。
他有点心疼。
还有点自责。
——
桑家和晏家商量婚期的时候,本打算再过两个月订婚的,但晏家好像蛮着急,从前诸多说法,一会儿要对八字,一会儿又家里头事情比较多忙不过来,现在倒好,八字也不去合了,整个家里里外外的都以晏自遥结婚的事情为重了,好像要急着把这事定下来。
最后订婚宴席定了一周后。
至于婚期的,两家长辈“开明”表示,可以让他们商量着来,半年内能结掉就行。
晏自遥因此来桑家次数蛮多。
顾婷阿姨在这事上参与不多,但桑未眠选婚服这个事情,桑家奶奶交代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