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吗?”
“知道……知道。”桑未眠只好这样答应他,好像再不答应她就没法或得奖励。
海面波波涛汹涌的风雨不断侵蚀着悬崖边上的洞穴。
他们在这种交谈里更契合。
桑未眠感觉到了顾南译在吃醋,原来他心眼那么小,别人表达礼貌的一个动作在他看来都是要吃醋的。
最后,桑未眠纤细的手腕和白色的脚腕无力地垂落在棕榈色的沙发上。
顾南译套了条裤子,抓过床边毯盖在桑未眠身上。
她眼皮沉沉地半闭着,身上似乎还是缓不过劲来。
顾南译却站起来,光着上半身身子,走到床边,把书桌边上对外推开的翻窗打开,然后从他丢在桌面的烟盒子里捞过一支烟。
他从里头拿了一支,黑色盒子一盖,再抛到桌面形成的弧线都很轻巧。
火机一响,静到无比的屋子里响起他轻轻的吐气声。
桑未眠这才微微抬眼,看见他已经背对着那窗半坐在她的书桌上。休闲裤上的松紧带随意地耷拉在一块,那显示了他起来后的潦草和心不在焉。
偏偏他流畅的腹部线条好看,双开门冰箱条件下的身形配着他起伏的肌肉那简直比任何一样艺术作品还要伟大。
但他抽烟的时候默不作声,还有点散漫和狠厉,那像是一个眼光独到心高气傲的艺术家。
他往下垂的眉眼抬起来,对上桑未眠看他的眼神,眼神里的光聚了聚,叼着半根烟,带点痞笑:“是要让我爽死是吗。”
他这种直白的描述让她面色发红。
桑未眠问他:“是烟还是我。”
他没抽几口,又拧断了。过来坐在沙发上,摸着她的脑袋,“什么蠢问题。当然是你。”
而后他又拍拍她脸蛋:“起来,带你洗澡去。”
桑未眠想起他之前说的带她去洗澡最后却都会变成另一种挣扎和钳制:“浴室挤。”
顾南译:“挤点才好,挤点你没地儿逃。”
桑未眠:“我、我……”
他不容分说抱起她。
小小的床边毯子就这样掉落。
比起他的健硕,她就轻盈地像是一片叶子。
琉璃花窗里传来淅沥沥的水花声,像是一场夜雨。
他很轻柔地帮她清洗。
这之间他蹲下来,发现刚刚他可能太凶了,
荷叶边边的褶皱明显要比平时大很多,看上去好像被一场大雨摧残过。
那让他原本再想要的念头有些克制。
他承认他在和她的种事上会显得很失控。
有时候一天都会有三四次。
而她又是个能忍的,不到真的不行不轻易和他说任何的表示。
他于是起身,在水花中手掌拢着她脑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