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出了房间。
桑未眠抿直唇线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想,两次还不够吗,她一次都不大行。
外面传来洗漱的声音。
她自己今天没有开另外的房间,直接就住在他这里了。
这个套房只有一个卧室,那等会她睡哪里。
她想起来去问一下,毕竟现在是她鸠占鹊巢。
但她动了一下,发现自己全身无力。
肾上腺素消散之后,她彻底变成了一滩烂泥了。
手脚分离,眼皮沉重。
算了,等会和他挤一下吧。
——
顾南译洗完澡之后出来进房间发现原先裹在被子里的人没了动静。
她四肢盘成一只猫似的那样睡,沉沉的呼吸彰显着她正在做一个好梦。
还说什么两次。
他顽劣地捏了捏她的脸。
她不高兴地转过身去,用手臂来挡。
他看了看被她占领的床,想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去客厅沙发睡。
他脑子里还有刚才那些片段,冷水澡是压了很多下去,但和她这样睡一晚,他不太能保证自己不会把她折腾醒。
毕竟她今天还拗着个脖子跟人打架不是。
他于是最后缩在沙发里,拿了条毯子打算将就一晚上。
夜里沉沉混着五彩的光映照在酒店的玻璃窗上。
他想起今天的事。
他是没想到桑未眠会为了他豁出去的。
他总是觉得,说玩玩的人是她,说放手的人是她,没办法脱离所谓的婚姻掌控的人也是她。
她似乎总是有那样多拒人千里之外的刺。
那他就来做那个主动的人就好了。
被她拒绝了很多次还是要去招惹她的人是他,重逢后一边克制一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要去找她的人是他,想办法不让她因为所谓的婚姻被困住的人也是他。
那都没有关系,只要她还在他身边就好了。
他受够了那种若即若离的远离和对彼此的观测和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