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搡了一下他:“顾南译,你喝多了。”
顾南译懒懒收回手臂:“这才哪到哪。”
桑未眠:“回去了啦。”
她怕他再喝真的醉了,那很麻烦。
顾南译于是让人过来刷了卡结了账,然后两人就起身从店里出来。
桑未眠还回头看他:“你行不行?”
顾南译人站在电梯口,插着个兜,鼻子有点红,点点头。
他喝酒后话挺少的,反而和平时不大一样,大多数时候就是这样插兜,安静地站在一边。
桑未眠估计他基因里知道自己什么状态下是最好看的。
就连醉了,也是知道安静易碎惹人怜爱的模样胜于满口胡言的莽夫形象。
桑未眠问他:“你叫代驾了吗?”
顾南译:“嗯。”
话挺少哈。
电梯来了,两人进了电梯。
整个商场和电梯的空调打的很低。
顾南译把自己那件挂在手臂上的西装外套罩在桑未眠身上。
桑未眠:“我不冷。”
他却坚持:“你穿上。”
桑未眠:“我真不冷我这个是长袖的。”
顾南译:“你穿上。”
好吧喝多了他还有点子执拗。
电梯到负二,他走在前面。
桑未眠觉得他神志还是很清醒的,秉持着他自己两点之间线段最短的原则,从别人的车位边上绕着过。
临近夏夜,桑未眠都捂出一阵汗了,她趁他不注意,悄悄地把他的西装外套脱了。
两人最后上了车,打了车子的空调,在那儿等着代驾司机来。
夜色是沉沉的,只剩车子里内敛又高级的仪表盘透着微微的光。
顾南译的手机响起来,他接起来听了好一会,但只是要么就点个头,要么就嗓子里低低应一声。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挂了电话,不言不语地在她身边的位置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