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使些坏,能逗你开心也不错。”他不以为意地耸肩.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瞬时,甜如蜜糖的心情涌了上来,穆夕华嫩白的脸上,泛著柔润的甜蜜光彩。
这男人,可真把她宠上天了,不但言行一致,现下连让她听得开心的话也顾及了。
“不过坦白说,四哥若真像五师兄那样油腔滑调,我可真不习惯。”她禁不住地噗嗤一笑。
关劲棠有些难为情地叹了口气。“唉!四哥口拙,你不嫌弃就好。”
顿时,一股诉不尽的爱怜情愫在她胸中激荡。“其实四哥待夕华怎么样,夕华心里都明白,即便四哥不说,我心里也很甜。”
她话音刚落,瞬即被一双有力的臂膀带人怀中,紧贴上那坚硬宽阔的胸膛。
似已习惯这样的亲昵,穆夕华以佣懒的姿态蜷缩在男人怀里,下意识玩弄著他覆著粗茧的长指,喃喃叹道:“四哥,这里好美。”
夕阳已没入天际,黑夜翩临,江面上烟霭迷蒙,夜色、薄雾将青翠远山,掩映於缥缈云雾间,美得蒙咙。
“冷吗?”
“不冷。”话甫落,揉著水气的清风迎面拂来,送来一丝凉意,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附在她耳际,没好气地取笑道:“都冷得打哆嗦了还说不冷。”
“四哥,再多待一会儿嘛!”她难得撒娇。
一江幽静,挂在天际的月洒下温润的银白光脂,美得令人屏息。
此情此景,是她人生头一遭窥得,她怎么舍得这么快就离开。
似是看透她的心思,关劲棠低声哄著。“四哥是怕你受了风寒,再晚些天色暗了,四周黑鸦鸦的一片,可是啥儿都瞧不清了。”
她略一思索才娇滴滴的道:“我现在身子骨强壮得很,不怕受风寒,再说……有四哥在我身边,我不怕。”
关劲棠莞尔一笑,几句话就被姑娘的话给堵得无言。
沉静了片刻,他没辙地轻叹了口气,轻轻地将她娇柔的身躯拉得更近,不让江风朝她兜头吹去。“罢了,都依你。”
“谢谢四哥。”她顽皮地蹭呀赠地赠进他怀里,大大方方享受这专属於她的大暖炉。
後来映霞亭也没去成,两人只是相依偎,任篷船悠荡在茫茫江水间。
***凤鸣轩独家制作***bbsfx***
转眼间几个月过去,在关劲棠的细心指导下,穆夕华的武功底子虽差,却也能掌握运劲抑气之诀。
穆夕华原本力拔山河的蛮力,也已在不自觉中化为绵绵内劲,藉著真气运行经络,强壮了一向虚弱的身体。
在这段期间里,虽然穆夕华的身体和控劲都大有进展,但关劲棠还是不放心,总是趁夜半人静之时,挖出兄长收藏的医书,彻夜研读。
冀望能在浩瀚药理中,为穆夕华的怪病寻得一些蛛丝马迹,彻夜不眠也已是家常便饭。
穆夕华拿他没办法,只有不时的溜到他的寝房,叮咛他尽早就寝,或有时两人就偎在一块儿,聊天说地,比谁较熟知药草的特性。
等到银白的月牙悄悄地攀上树梢,夜渐深,两人倦了、累了,下半夜的光景,便是抱在一块,以甜蜜共枕收场。
而在两人感情益发浓情密意、穆夕华运劲抑气及身体各有长进时,“步武堂”发生了一件大事。
三师姐艳无敌为了替穆夕华寻治怪病之药,而与一同出门的九师妹雁飞影失去联系。
诸葛谦意识到事态严重,於是命弟子离开“步武堂”,一路向北寻找艳无敌的下落。
今日便是师兄弟启程离开“步武堂”的日子,临行前,关劲棠一路牵著穆夕华软绵绵的小手,细心的嘱咐、叮咛。
他那慎重的模样,让穆夕华也不禁笑称他是天底下最罗嗦的男子。
被心爱的人儿嫌弃,关劲棠不以为意,而另一件悬挂在心头的事,便是在除夕向穆夕华爹娘提亲之事。
“假若顺利的话,应该来得及赶在除夕前回来的。”
她颔了颔首,回握住他的手,因为忧心而显得格外用力。“不管赶不赶得及,四哥自己一定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