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勉强吧……”
宋凉月一把握住景云的手腕,“那我告诉你哦,我刚看到大师兄和鹿萱在一起!”她虽不懂人情世故,但最近无聊看了几部狗血电影,她发现做闺蜜的第一要务就是帮忙捉奸!
景云上次吃过亏,这次还会信?
“我可不信你,你上次还说鹿萱在阿开的房间呢,结果呢?”
宋凉月想了一下,“啊……那次,那次是大师兄让我那么说的啊。”
“什么?!”
“总之这次我绝对没看错!”宋凉月微微眯眼,漆黑的眼瞳中透出一线难得的灵光,“鹿萱我认得啊,头发是黑色的,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
“……”
***
女人都有口是心非的小毛病,而景云是病入膏肓,嘴上说着不信宋凉月,却还是管不住脚,跟着她一起溜去了行政楼。
鹿萱的办公室景云去过,倒也熟门熟路,就是听墙角这种事实在不光彩,尤其是连听两次,不是显得她很在意阿开吗?小狐狸还扭扭捏捏,宋凉月就已经直接听上了,她扎着马步、气沉丹田,右手握成空心拳,耳贴手、手贴门,动作十分标准。
一秒、十秒、半分钟……
景云低声窃语:“阿开已经学会黑胎青瓷了,肯定在配胎料和釉浆呢。”
宋凉月扭过头来,冲她比划口型——大师兄真的在!
“!!!”
景云一把将她掀翻,扎马步谁不会啊!
办公室里确实有两个人的声音,她听见鹿萱说,“你不知道景家要破产了吗?光是那些外债,你打一辈子工也还不起……”
阿开的声音一如往常,平缓而沉稳,“我知道啊。”
景云心中一暖,可下一秒,悸动的心跳就骤然停住了。
她听见阿开说——
“所以我才来找你,我知道鹿家人脉众多,而你年纪轻轻就能负责瓷艺协会的各种工作,论家世、论专业,你比她强许多……”
像是平地起惊雷,尖锐的巨响刺穿她的耳膜,一切声音都变成了嗡嗡蜂鸣。
她想起大学时,林昕去她学校,请她的室友一起吃饭,她将朋友一一介绍给他认识,毫无顾忌、也未曾多想,“这位是越可心,她是金融系的,越氏天工你知道吧,董事长就是她爷爷!”
后来,她家败落,林昕悔婚,再然后,他就娶了越可心。
因为论家世、论事业,越可心能给林昕的帮助远远大于景云。
一瞬间,她像是啃到一只带虫的苹果,她低头看去,虫子只剩下半截。
恶心到了家。
她直起身来,转身就走。
宋凉月扶着墙刚刚站起来,一头雾水,怎、怎么才听一句就要走,不捉奸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