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也忘了我从哪找到的,看着穿白衬衫站在吧台那,我就拽过来了。难怪我看他长得挺正经的,不像那种从业者呢。”
卓果果看着徐平的信息欲哭无泪,难怪这几天范里可劲的找麻烦,是为了报仇吧?这要是给越清知道了,她就完蛋了,性骚扰客户,这是公司大忌啊。
她蹑手蹑脚回了包厢,坐到位置上,完全不敢和范里对视,咬牙吃完这顿饭,直到看着范里坐上计程车,她才松了一口气。
酒店距离宾馆不远,卓果果沿着马路散步,云南的夜风比北京湿润柔和一些,抬头可以看到漫天繁星,她仿佛闻到空气中的阵阵花香,就随着香味往一旁的花丛中渐渐走去。这里没有大路上的灯,纵然花香缭绕,卓果果还是有点害怕,她低下头深深嗅了一下花香正要离开,突然背后有人用东西顶住她。
“别动,身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吗?”
卓果果瞬间起了一身冷汗,她努力的想着身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好像除了手机什么都没有。
“确实是没有。”
身后的人没有说话只是继续用力的顶了顶她的后腰。
卓果果害怕极了,突然想起来包里有一个李云的旧金戒指,她一直想去换款式却迟迟没有换。她哆哆嗦嗦的用手掏包。
“你干什么?”那人非常用力的捅了她一下,让卓果果不禁的叫了一声。
此时从马路上传来浑厚男声:“谁在那边?”
后面的人用脚踹了一下卓果果的膝盖,她痛的惨叫一声,摔倒在一旁,再回头看去,那人已经仓皇逃走。
马路上的人听到叫声过来了两三人,看到卓果果赶忙扶起,她才发现自己一脚踩空,应该是扭到了脚,她由一位大婶扶着走到有光亮的地方,连声道谢。
“姑娘啊,不要一个人跑到偏僻的地方,你这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大婶热心道。
卓果果看着手掌和小臂上的擦伤,还有时时剧痛的腿,赶忙问了附近医院的名称,打车过去挂个急诊看看。
她一瘸一拐的坐下,医生看了下,手上的伤倒是没什么,消炎即可,只是腿恐怕有点骨裂。
“有家人在吗?需要做下应急处理。”医生说。
“没有,我是来这边出差的。”卓果果心悸不已,看着自己红肿的腿觉得自己很倒霉。
“你得找个朋友签个字,再说你这样也没办法走啊。”医生看着拍的片子说。
卓果果想了想给协助的工程师打电话,简要说了情况,对方回答已经在机场候机。
她挂断电话,叹了口气,又想了想,咬牙给范里打了电话。
“范老师,您休息了吗?”
“说。”范里刚洗完澡,皱着眉头拿着毛巾边擦头边说。
“那个,嗯,我这出了一点小事故,您看方不方便来一趟XX医院?”卓果果尽量平静的阐述。
“马上到。”
对方听完立刻挂断电话。不到二十分钟,范里就站在她的身边,灰色的休闲带帽套装,白色运动鞋,让他看起来完全没有白天的严肃,反而像个清秀的大学生,只是那一如既往拧着的眉毛,让人颇有压迫感。
范里看着一身狼藉的卓果果和她手上层层包裹的绷带。
“手断了?”
“啊,没有,腿有点,手就是包的比较严。”卓果果赶紧解释。
护士拿了文件让他签字,说:“轻度骨裂,保守治疗,上支架就行。家属扶一下。”
卓果果偷偷瞄了一眼范里,只见他握住她的胳膊,:“放哪?”
护士不禁笑了:“你这个家属真有意思,又不是放东西。”
卓果果不好意思的笑了,看着范里尴尬的表情,心里一直在念阿弥陀佛,佛祖千万保佑范里不要记恨她。
上完支架,卓果果勉强的坐起来想自己试试能否走动,却被拿了药回来的范里看着她金鸡独立的模样,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