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采竖起拇指,夸赞道:就是这样!
邬少乾点了点头。
钟采立刻凑过去,问:老邬,现在不生气了吧?邬少乾说:“我没生气。”钟采笃定地说:“你生气了。”邬少乾微笑:“我真的没生气。”
钟采更笃定了,嚷嚷着:“你没生气我就不会哄你!可我刚才哄你了!”邬少乾盯着钟采。
钟采瞪着邬少乾。
邬少乾顿了顿,忽然开口:“阿采。”
钟采本能地接话:“什么?”
邬少乾问道:“阿采,你为什么会觉得我生气了?”
钟采理所当然地说:“我感觉到的
。”
邬少乾又问:你为什么会感觉到我在生气?
钟采拧着眉毛:这还能有为什么?咱俩都好了多少年了,你什么反应我能不知道?就不用为什么啊,我就是知道。
邬少乾说:“可是,其他人的反应,你不会这样知道。”
钟采明白邬少乾的意思,要是其他人,敌人的反应他能很快察觉到,普通人的他得想一想才能知道。反正就不是像他家老邬这样,他本能地就知道。
但是,这有什么可奇怪的?
钟采理直气壮地说:“你又不是其他人。”
邬少乾忍不住弯弯嘴角:“那在你心里,除了我和你以外,都是外人?”钟采纳闷地说:“那当然啊,这还用问?”
邬少乾确实早就知道,但是这一刻,他的笑容还是有点灿烂。钟采眨眨眼,老邬笑得还挺好看。
不过,邬少乾也不会经常灿烂,稍微灿烂了一下后,他就恢复为平时翩翩公子的从容模样了。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钟采忽然说:“老邬,再笑一个?”邬少乾就笑了笑。
钟采满意了,还是很好看。邬少乾顿了顿。然后,他重新说回之前的话题。
“阿采,为什么我生气了,你就要哄我?”钟采有点无语,伸手捏住邬少乾的鼻子。
邬少乾:
……
他含含糊糊地说:为什么……哄……
钟采无奈了,这家伙今天怎么回事,一个问题又一个问题的。不过,钟采从来不会隐瞒邬少乾,依旧是老实地回答了。哄你就哄你,还非得找个理由?
邬少乾张了张口。
钟采突然斜眼看向邬少乾,有点不爽地说:“老邬,要是我生气了,别是你不想哄我吧。还是非得找个理由才哄我?
邬少乾又张了张口,有点噎住。
但这也是常态了。
熟悉的,他总是说不过阿采,的感觉。
眼见钟采的脸色逐渐暴躁,邬少乾立刻回应道:“当然不用找理由!”
钟采又满意了:“这还
差不多。”然后他补充道,所以我对你也是,你生气了我就哄,这多正常。管你为什么生气,我只管哄。
这一刻,邬少乾的心情很复杂。
其实,按照阿采说的,他俩确实是这样的…一切都好像没有不对劲。
只是邬少乾知道,自己心里已经有点不对劲了。
这种不对劲并不是突然开始的,却是突然的某一天,他朦朦胧胧地感觉到了什么。跟以往有些不同,又没有绝对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