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付宝？”
“什么是……支付宝？”她问得略显小心，免得泄露自己很落后的事实。
他微微顿了一顿，似乎对她的无知也有点疑惑的样子，倒是没有冷嘲热讽，解答道：“第三方支付平台。”
“哦……”她先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后停顿了一下，“为什么付款要涉及第三方？”
“因为支付宝本身就属于第三方吧，它算是个媒介。还是你想用微信？”
“微信……又是什么？”大概是因为太普遍太理所当然了，程颐并没有给她解释过这些。
“一款提供即时通讯的APP，也有支付功能。”
“这样啊，”莫思瑶头次深刻感受到自己来自另一个世界，她能不能弱弱的问一句：“APP是什么？”
他挑了挑眉：“Application，是安装在智能手机上的应用程序，不同的软件有不同的功能，丰富用户体验。”他顿了顿，“类比于电脑，你所用的聊天工具，在手机上就是APP。”
听不懂，但是……听长得好看的人说话完全是视觉与听觉的双重享受，莫思瑶往乐观了想，反正也是萍水相逢，无知点又有什么关系呢，索性问到底：“聊天工具……是指QQ么？”
“算一种。”
当年她爸说给她换新手机，应该就是附带QQ程序的，难怪程颐说手机可以购物，她还以为是电话购物呢……
“不过聊天不是发短信比较方便吗？”
“以即时通讯来说，短信收费，贵。”
莫思瑶被噎了噎，但看他形象酷拽酷拽的，却是出乎意料的……有耐心？难道上次他的不耐烦全是错觉？话说回来，他为何要坐在这里让她画？难不成为了羞辱她……的画技？感觉他坐镜子面前自画完全没有问题啊，她在心里千回万转。
“多少钱？”他又问。
“哈？”莫思瑶连忙摆手，“画算是你画……画龙点睛的，你喜欢就拿走吧。”也当做赔偿之前那支笔。
“我指地上那一张。”
“哈？”
“丑得挺有个性的。”
莫思瑶无言以对，她平时画画没这么丑的：“不卖！”
“那送给我吧。”
为什么？！收藏着用来羞辱她吗？！
“不送！哎……哎？你干吗呢？”
话语间，他已经躬身捡起那幅画来，看了一眼，便将它工整地卷了起来，无视她的抗议，睨了她一眼，道：“严格说起来，这算是你要丢掉的，我捡起来应该不再需要你同意吧？”
莫思瑶怔了怔，指着她画板上那幅画：“这幅才是给你的。”
“这幅难道不是我画的？”他问。
莫思瑶这下真的不知要说什么了，再抬头时，隐约觉得他看她的眼神有点不对，却不是那种让人厌恶的，反而是掺杂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莫思瑶直觉这个眼神她在叶爸爸身上她见过，这是透过一个人思念另一个人的眼神。
思……念？思念谁？
难怪她觉得不对，以一个陌生人来说，他其实对她的态度有点意外地包容了。
对方也是意外的敏锐，他似乎察觉到她的探究，直截了当地开口：“你很像我一位故人。”
莫思瑶居然觉得这个回答有点在意料之中，但是……像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