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翊鸣立马收起了嘴边的笑,伸手做了一个下压的手势,“你呗着急,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说起来,那天跟你一起出现的那个黑袍人,到底是谁?那个人看起来好像跟你有深仇大恨的样子。”骆翊鸣双手举过头顶,做了一个投降的姿势,又悄悄的往前挪了两步。
季远岁很警惕的,又往后退了一步,退到宫队长的身后,这手里的刀并没有放松哪怕半分。
骆翊鸣低头看了看宫队长,正好与他的目光相撞,他看到宫队长的手指,藏在身侧,动作幅度很小的笔画了一个“三”。
骆翊鸣皱了皱眉,不是很懂这是什么意思,宫队长快速眨了眨眼,又比划了一个“二”。
这回骆翊鸣好像是看懂了,他也冲宫队长眨了眨眼。
宫队长嘴角上扬,浮现出了一丝兴奋的笑容。
就在他比划出来一个“一”,的手势之后,骆翊鸣拿着玻璃瓶,脚下一个踉跄,就往房檐的方向倒去。
“啊!”他大喊了一身,眼看玻璃瓶就要脱手飞出去了。
季远岁一惊,不由自主的往前走了两步,就是这两步,他抵在宫队长脖子上的刀往开挪了两分。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就是这短短的几秒钟,宫队长已经从地上滚了一圈,避开了他的刀尖,站了起来。
他猛的一脚,不偏不倚的,正好踢在了季远岁的手腕上。
季远岁只觉得手腕一麻,手里的刀就脱手飞了出去,被宫队长接在手里。
宫队长翻身站到了季远岁的身后,他的手里握着季远岁的刀,刀尖在他的脖子上。
他伸手抹掉了脖子上,被刀划出的那一丝血迹。
骆翊鸣此时站在离房檐不足一米的地方,而那个玻璃瓶,还是完好无损的被他拿在手里。
报丧猴暗算
季远岁手里的刀被宫队长夺了过去,他感受着刀尖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冰冷的寒意,可他的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骆翊鸣手上的玻璃瓶。
“这个瓶子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骆翊鸣站在那里,盯着着他的目光意味不明,“这个瓶子里的东西害死了那么多人,你还是想要它吗?”
骆翊鸣没有等他的回答,自顾自的下了房顶,宫队长揉着自己刚刚被季远岁踢痛的腹部,从身上掏了手铐出来,拷在季远岁的手腕上,也把他拉回了屋子里。
屋子外的风还没有停息,天色慢慢黑了下来。
老头还是坐在床上,甚至连姿势都没有变过,垂着头,头发垂下来挡住了眼睛。
宫队长把季远岁锁在椅子上,拿着夺过开的刀,在手里转了个圈。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药物的后遗症,骆翊鸣感觉安静的环境下,自己的听觉异常灵敏。
进屋的时候,他总感觉哪里不太对,这下子屋子里安静下来,他终于发现哪里不对劲了。
这屋子里,好像只有三个人的呼吸声,那第四个人呢?
首先,宫队长跟自己肯定是活人,季远岁刚刚跟宫队长和自己交过手,那只剩下……
骆翊鸣转头看着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老头,脸色一下子变了。
难不成……
他不动声色的往老头坐着的床边靠近了几步,当他走到老头身边的时候,老头还是没有抬头看他,也没有动,于是骆翊鸣伸手推了推老头的肩膀。
“您……没事吧?”他轻声问道。
可这不推不要紧,这一推,老头的身子失去了平衡,向一边的床上倒去。
这忽如其来的变故吓了骆翊鸣一跳,他看着老头的身子慢慢歪倒在了床上,脸色很难看,一下子还没缓过来神儿。
宫队长也发现了这边的情况不对,他忙走到了骆翊鸣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