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帮我拉一下利利。”陈冬梅看她拳打脚踢,打人动作相当之麻利,又气又急还有点害怕:“再这样打下去,真的要出人命了。”
没办法,陈冬梅只好求助于旁边的几个妇人。
几人一起上,终于将利利给拉住了,有人上前揭开了罗七媳妇头上蒙着的被子:好家伙,鼻血长流,鼻青脸肿!
“我要报派出所,我要报案。”
这一次,换作罗七媳妇发狂了。
“陈冬梅,你居然支使这个傻子,疯子来打我,我要报派出所。”
“报吧,正好,一起。”
陈冬梅心里还有点发慌,毕竟,这个婆娘今天真的被利利打安逸了。
看着被几个人拉着还在挣扎的利利,陈冬梅心里五味杂陈。
看她平日里一声不吭,现在却知道护短,见自己被罗七媳妇绊倒在地上“嗷”的一嗓子就冲了上去,还用被子将人头给捂住来揍,这个揍人的姿势专业得让人震惊,就好像以前经常打过架似的。
也对,像她这种人,若不是被激怒了发疯肯定会被欺负死。
所以,发疯于她也是一种保护。
只是,眼下发起了疯不好收场了。
派出所是要去一趟了。
杜红兵接到洛厂长电话吓了一大跳:他亲娘,一个快七十岁的农村老太太和村里罗家媳妇打架被请进了派出所。
立即马上骑车往镇上派出所赶。
“陈同志……”一进门就看到了自己亲娘,还有杜二娃捡的那个叫利利的女子,旁边坐着哭天怆地的是邻居……叫什么来着,一时给忘记了。
“杜医生,你来了。”陈同志示意他看看那个伤者。
“杜医生,你看看,我这满头满脸的伤,都是你娘她们打的!”罗七媳妇见杜红兵来了又哭喊起来了:“我要你娘坐牢,我要你娘赔医药费,我要……”
“我娘怎么会打你?她一个快七十岁的老太太了,又怎么能打人?”杜红兵心想我娘又不是李婶子或者高婶子她们,这么温柔贤惠的怎么会突然打人,她又没发疯,转头连忙问:“娘,您没事儿吧?有没有哪儿疼?伤到哪儿没有?”
看对方满头脸血痕,鼻青脸肿的,杜红兵就有点担心:他娘什么时候战斗力这么强了?
“我应该没事儿,就是她把我拉着摔了一跤,尾椎骨摔疼了。”
“那可能会把尾椎骨摔断了。”杜红兵道:“我马上带你去医院检查,去拍片。”
亲娘啊,既然打了架,咱们就得打赢,官司也得打赢,没伤也得验出伤来才行。
要不然,对方该讹人了。
杜红兵要的就是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陈同志,你看这……”
“没事儿,杜医生,你把婶子带去看医生去拍片吧。”陈同志道:“打架的是利利和这位同志。”
啥?
“真是利利打的?”
杜红兵表示怀疑。
“是利利看我被她摔倒了,就跑过来帮我。”
陈冬梅将前因后果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