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没看上姚烈,对于自己没看上的男人,哪怕是对方舔着脸主动送过来,她也不想要。
大不了玉石俱焚,在凤池心里还能落下一个永不破灭的白月光形象。
一瞬间百转千思,她已经抽出了短刀,娇媚一笑,扭过身去,想借用美色迷惑姚烈放松戒备。
可姚烈却比她动作更快,几乎是扯开她衣裳不过短短两秒就跳下了床。
他面容惊悚,语气结巴:“你后背上是什么东西?”
姚烈脸色阴沉的像乌云,狂风骤雨接踵袭来:“苏晚,你不知廉耻,背着我勾搭了哪些人?”
苏晚先是困惑,随后才反应过来,她吞服了沈阶送的药丸,后背生了一层红色的小疹子,方才被姚烈胁迫,她一时害怕,竟然把此事忘在脑后了。
“后背上的疹子是……”她结结巴巴说不上来。
看见姚烈从急不可耐变成避之不及的样子,她心里有一股扭曲的快意。
还解释什么呀,就让他误会吧,看他还敢不敢乱来了。
姚烈眸中火光渐盛,一时觉得苏晚染了那种烟花病,一时又觉得这是苏晚故意搞出来的。
犹豫片刻,还是咬牙离去。
他是徐文年的儿子,才和沈阶前往鞑靼部落商讨了合作事宜,马上就要暗中谋定大事。
将来若是能赢得天下,他就是未来的皇帝。
他的性命无比重要,怎么能折损在苏晚一个小小女子身上。
后来几天,姚烈陆续找了几名大夫,都看不出苏晚后背究竟是什么东西。
姚烈甚至还找了几个巫医,也都看不出什么名堂。
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姚烈对苏晚的觊觎之火也骤然被浇灭,他心底无比失望:“苏晚,你水性杨花,不遵妇道,丢尽徐凤池的颜面,我真想立刻把你打包送回去!好叫徐凤池看清你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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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日子,姚烈连苏晚的院子都不愿意踏进一步。
苏晚这才赢得了安心的睡眠。
阿愿来给她送洗脸水,看着她沁红的面颊,不禁生气了。
“沈大人还躺在病床上喝药,而贵人你却是面色红润,精神焕发。”
苏晚皱皱眉:“阿愿,你这样的丫鬟放到上京城去,那是要被乱棍打死的。”
阿愿却不怕,“打死我,我也要替沈大人说两句,沈大人让你吃的药丸,就是为了防止姚将军一时冲动夺了你的身子去,你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苏晚也是郁闷,她极看重自己的美色,突然之间后背肌肤受损,她一时动怒也在情理之中,谁叫沈阶不好好跟她解释。
她指着桌上的一碟点心说道:“这些是留给你的,我先去看沈阶。”
拿帕子擦了脸,不施粉黛,就去了隔壁。
沈阶的屋子有很重的药味,光是鼻子闻一闻就觉得苦,她用手掩着鼻子进去。
病榻上的沈阶面容憔悴,却在床头摆了一个棋盘,自己和自己对弈。
苏晚轻咳了一声,沈阶并未抬头看她,专心于面前的棋盘。
苏晚撇撇嘴,找了小板凳,在床前坐下,抢过白子,与沈阶对弈。
杀了三盘,均以苏晚败北告终,沈阶将黑子袍进棋盅里,这才抬起眼皮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