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拍了拍嘉玉的手:“周伯母是铁了心要你高嫁的,你可要好好跟孙嬷嬷学习规矩,大户人家特别注重这些。”
说话间,就到了林隐寺门口。
人头攒动,好在来的人,都是自认为有几分体面的人家,在几名和尚的梳理下,开始排队,依次进入。
林隐寺与白云寺不同,它这里香火旺盛,又有沈小菩萨的加持,法师讲佛法的佛堂根本就挤不下,只能搬到外面的空地上。
沈小菩萨隔着一道帘子,在帘后对着众人讲他的佛法奥义。
他的声音清润,听着令人身心愉悦,像山间的水,海上的雾。
不过苏晚实在对佛法没有兴趣,只顾着品尝他的音色,他所说的每个字,都没听清。
每当他稍稍停顿,下面的信徒会跟着双手合十,呈跪拜状,只有苏晚,挺着腰肌,连敷衍都懒的做。
一眼扫去,那些跪在蒲团上,脸上摆出诚心信佛之人的面孔,一张张的映入眼帘。
她们信的是谁,拜的又是谁。
不过是拜权而已,偏要套上拜佛的幌子。
虚伪。
苏晚的眼睛饶有兴致的盯着那道隔开沈小菩萨和信徒之间的帘子。
帘子是竹制的,一样大小的竹片串在一起,日光透过竹片与竹片间的间隙,倾斜而下。
日光勾勒出他的身影,投映在帘子上。
苏晚推测他的姿势,应该是双腿盘坐,头上戴着兜帽。
再具体的,就窥探不出来了。
她不知道的是,她在看小菩萨,而帘子后的小菩萨,也同样在看她。
佩戴红发带的女人何其多,她却是最适合的一个。
乌发红带,透着一股说不清的写意。
时隔两年,再次见到她,她已经不似那夜的怯弱了。
犹记得两年前的那个夜。
她跪匍在他脚下,衣衫凌乱,春腮潮眼,软的像无骨的狐狸,求他拯救她。
她那时中了药,神识不清,陷入情欲的泥潭中。
自己是小菩萨,救人济世。
一个受苦受难的可怜之人,这般求自己,自然要伸出手帮她。
自己这双捧着佛经的手,解开她乌发上摇摇欲坠的红发带,拦腰抱起她,将她放在了神圣的佛像下。
他说:“人生如梦,醒来是空。”
他渡她,将她从泥潭中解救出来。
那夜的她,娇骨玉香,怯弱娇怜。
如今再次见她。
从她的眼眸深处再也寻不到那样的怯弱了。
她的皮囊仿佛承载着一个全新的灵魂,像浴火重生后的雏鸟。
喜欢嫁高门做主母,她娇骨玉香撩疯了()嫁高门做主母,她娇骨玉香撩疯了。